最原始的場面和濃重的廝殺氛圍,似乎將宴姝骨子里的好戰勾了起來。
她眼瞳泛紅,一步步往外跨,手背隱隱約約浮現出鱗片。
“姝姝!”秦謨慎將她拉住。
可后者轉過頭來,神色間全無熟悉,只有對血色的向往。
“姝姝?你怎么了?”秦謨慎剛說完,手背便是一疼。
宴姝將手腕反轉,長長利爪將他皮膚劃開,只差刮下一片肉。
趁著秦謨慎下意識收回手,宴姝又要往外走。
因著洞外的慘戰,二人的動靜此刻無人顧及。
秦謨慎沉下心,忍著疼將宴姝雙手抓住,死死禁錮住,“你怎么了?”
他說完,宴姝便又一口咬上他肩膀,尖銳牙齒深入皮肉的同時,她眉心一痛。
山洞幾乎是瞬間充斥一道圣光,一瞬間,連同洞外也恍如白晝。
宴姝神智回籠,可所有人卻像是因為圣光影響一般,軟軟倒地。
“主人!你剛才怎么了?突然就切斷了我們的聯系……”
靈石聲音有些后怕,“就好像是,你完全迷失,沒有神智,也不能聯系上我。”
宴姝沒回話,只是怔怔地看著秦謨慎手握長劍往外走去,那么雜亂血腥的地方,他偏生宛如謫仙。
哪怕是提劍斬兇獸,也依舊氣度不凡。
秦謨慎原本便是氣宇軒昂,氣質華貴,可此刻卻更勝從前。
那是凡人和仙人的區別。
“怎么回事……”
她呢喃一句,剛才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咬了秦謨慎一口,可口中卻沒有血腥味。
反而是有些溫潤的東西滑入喉,順著經脈游走了全身。
像是靈氣,又仿佛不是,那東西更精純,也更溫和。
只是,秦謨慎如今又是怎么了?
她又為什么會失去神智?
不及她想清楚,秦謨慎便轉過頭來,他神色悲憫,像是悲苦蒼生的神祗。
只是對視瞬間,宴姝便沒了意識,軟軟癱倒在地,一如眾人。
等再醒來時,旁人都已經恢復正常。
程頤雙眸通紅,靠在一邊不發知語片言。
“怎么了?”宴姝出口瞬間,嚇了自己一跳。
她的聲音怎么這么沙啞?
阮泠聞聲轉頭,遞過一壺水,“你睡了兩天了,這兩日喂水都喂不進,嗓子干涸,聲音自然不對勁。”
她說完,宴姝這才發覺,她們此刻所在的位置,早已不是那個山洞。
不過……
兩日未進水?
“我不是不可以這樣?”宴姝心里發問。
她現在血統不純,別說這么多日不泡水,兩日了,連進水都不曾,怎么卻沒出事?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沒有能力替你檢查,這個沼澤太奇怪了。”靈石聲音依舊軟趴趴的,無精打采得緊。
宴姝嘆口氣,心疼道,“你好好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