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么告訴你?”慕容錦這會確認了是宴姝,面色也變得神氣起來,甚至有心情環抱手臂,趾高氣昂道,“你現在跪著磕幾個頭,磕到我高興了,我可以考慮回答你一個問題。”
聞言,宴姝挑眉,沒忍住笑意。
她一手隨意搭在石桌上,另一只手捏著扇面,將扇棍朝向慕容錦,稍微傾斜幾分后,隨手擲出,“慕容皇后,現在好像不是你的主場吧?”
哐當的一聲巨響震得慕容錦鼓膜發疼,她愣愣轉頭,扇棍盡數沒入木制窗框中。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可是立國皇后!”她努力維持著威儀,還想著壓宴姝一頭,可其實心里已經沒底了。
宴姝只是冷哼一聲,卻沒有立刻回話,反而在屋子里轉了兩圈,神色微沉,嘴角戲謔勾起,“慕容皇后啊,你目標不止于此吧?”
“你什么意思?”慕容錦先是一慌,隨即回嘴,“我可不似你一般……”
沒等她說完,宴姝便笑得若有所思,出聲打斷道,“似我哪般?弒夫?說到這個,我可不敢跟慕容皇后比。”
這么危險的地方,帝后二人怎么可能還要分房而居,更何況華儉如今行動不便,是絕不可能放開慕容錦的。
“你說什么?”慕容錦先是神色一滯,青紅一陣后,又強硬道,“我可一點也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嗎?那華儉去哪了呢?”宴姝笑得和善,說話卻不友好,“其實他死不死我真的不關心,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讓你這么快夫妻團聚如何?”
聞言,慕容錦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她才微微勾唇,很是無所謂地笑一聲,“你知道又能怎么樣?你不敢弄死我的。”
她怎么能這么自信?
宴姝不懂。
她歪了歪頭,實在是想不通。
自她上岸以后,好像從沒遇見過這樣的人。
就好似全天下的人都羨慕她一般。
“怎么?好奇了?”慕容錦這時得意起來,她眉眼吊起,高傲睥睨宴姝,“行啊,我可以同情一下你這可憐蟲。”
“實話告訴你吧。”
“凌岳島上島除了獻祭,還需要七國上位者同時到達,少一國都不行,如今華儉是不在了,立國的上位者只剩我一個,你說,你如果對我做了點什么,你會怎么樣?去不了凌岳島,秦謨慎會放過你嗎?”
她說著越發做出一副慈悲模樣,悲憫眾生一般,端著不可一世的態度,“你若是知趣,就該好好供著我。”
這人真是……
宴姝一時無言以對。
或許是因為這片海域的怨念還在若有若無地影響她,她的做法變得粗魯許多,也沒耐心等慕容錦繼續說。
她一把拉過慕容錦胳膊,將人扯到臨海的窗邊,手上用勁,將她半個身子懸到窗外。
“我問你答,有問題嗎?”她語氣冰冷,像極了下一秒就會松手一般。
慕容錦面色煞白。
瘋子!
她都說了不能殺她,這人怎么不聽?!
一定是瘋子!
“嗯?”宴姝一面問著,一面將人更往外推幾分。
海水的味道撲上慕容錦鼻端,她心尖一顫,失聲驚道,“我說,我說!”
眼見她乖了幾分,宴姝滿意地將她扯回幾分,又問道,“那些怪物怎么來的?”
“我不知道。”慕容錦絲毫不遲疑地答道。
嘖,不乖。
宴姝又將人放出去,“給你三秒鐘哦。”
她聲音有些俏皮,內容卻并不可愛。
她的力氣越縮越小,慕容錦自然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