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決定跟我們結伴而行,也是因此?”
宴姝腦子轉的很快,瞬間想到這一茬。
臨箋最開始是單獨走的,后來遇上了,才一道同行。
最開始他和宴姝一行人關系并沒有那么融洽,畢竟宴姝最初認定的同伴只有陳國的孟祁和阮泠。
所以是因為靈石被他注意到的緣故,所以他才會甘心把自己和他們綁在一起?
他圖什么?
“你不要這么如臨大敵,我如果想害你,大可不必把話挑明,這段時間你已經有些信任我了,若想動手,我背后放冷箭更快,也更穩妥不是嗎?”臨箋有些難于解釋,他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清楚。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人族一直有句話,叫反派死于話多,臨箋又一向是個逞口舌之快的人。
他故意說這么多也不是沒可能。
“你都讓我把話題扯遠了,所以你是不是和我皇叔有什么關系?”臨箋看上去有些期待,甚至可以說藏都藏不住,眉宇間那份期冀讓人難以忽視。
宴姝索性挪開眼,“我不認識你皇叔,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倒是你,把西涼這么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又拿給我看,若我動了什么心思。”
“我不怕你動心思。”臨箋表情輕松,還是那般嬉皮笑臉沒個正形,“你動不了心思的,這玉佩認血脈,方才給你碰時還在我手中,所以你沒感覺不對,但若是你自己動手奪了過去,這玉佩會將你吸干。”
他說完,將玉佩拿給宴姝。
后者將信將疑接過,但是依舊沒什么反應。
臨箋看在眼中,先是疑惑一瞬,隨即大喜,“你真的和我皇叔有關系?看你年齡和我相仿,你應該算是我皇妹?”
他像是心上大石終于落定一樣,長長舒口氣,隨后興奮起來,“我居然有妹妹?太好了!”
宴姝沒打斷他,等他興奮完,這才將玉佩遞還。
看臨箋的反應似乎確實只是想認親,但她不可能是臨箋皇妹。
這具身體是宋虞的,宋虞血脈是不用懷疑了。
而她自己,則是母親替她換過血的,和人類沾不上關系。
“我不是你妹妹,這玉佩吸收不了我的,神力?可能只是因為我現在根本用不了。”宴姝解釋道。
臨箋既然已經坦誠,她說出來也無所謂,畢竟他要是想公之于眾,那就必然暴露這塊玉佩,到時候哪怕西涼地處偏僻不易攻占,也依舊阻止不了人心的貪。
臨箋雖然人看著不著調,但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卻不難發現,他是有責任感的。
“我因為一些原因,現在能力被封。”宴姝說得坦然,但是臨箋半分不信。
他有些著急,追問道,“你若真的用不了神力,怎么身上還會有神力涌動?”
他說的神力涌動指的就是和靈石的交流吧?
宴姝將信將疑地在心頭喊了靈石一聲。
“就是這種感覺!你剛才就在用神力!”臨箋糾纏不休的樣子實在是像個小孩一樣。
宴姝有些頭疼,她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和靈石聯絡也是會有靈氣波動的。
她剛要開口解釋,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是有靈力波動,意味著在消耗靈力。
她感受不到或許是因為消耗太小,就像是一小杯水蒸發些許一樣,難以發現。
但這前提是有一杯水,也就是說,要有靈氣才行。
她雖然不知道秦謨慎怎么突然能聽到靈石聲音,但是她知道秦謨慎只是人類。
那他的靈氣哪里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