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這一次倒是沒留她多久,說完就把她感觸空間。
剛一清醒過來,便見阮泠焦急地看著她,而另外兩人則站在房間門口,似乎費力地堵著什么。
“怎么了?”宴姝撐著身子做起來,剛被白衣人從夢中踹醒,現在她還有些神志恍惚。
阮泠見她醒過來,檢查一圈確認沒什么問題之后,這才稍稍放松。
“是其他幾國的,來為慕容錦討公道了。”阮泠神色有些不忿,這些人哪里是討公道,擺明就是為了趁火打劫。
眼見他們一行人毫發無傷,便要挾她們之后到了凌岳島必須事事沖在最前面,還要聽他們調遣。
真是可笑。
宴姝聽了一耳朵,大概反應過來是說什么事。
慕容錦自從之前被她綁著放在房間之后,便被嚇得暈死過去,直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不過這只是表面的情況,實際上,慕容錦獻祭華儉的時候,就已經是半個怪物了,而白衣人出手清剿怪物,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清剿手段,但是慕容錦體內那一半怪物也被一并清剿。
如今的她,只能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
而替她來聲討這些人,便是之前向她示好的那群人,眼見靠山倒了,而他們已經和宴姝一行人交惡,想要再靠服軟獲得庇護是不現實的。
于是便想出了這個法子,想要強迫幾人出力,護著她們平安歸國。
“諸位是眼瞧著那些怪物死絕了,還覺得不過殺癮?”
宴姝輕輕拍拍臨箋肩膀,等他讓出半個身位后,這才接著說道,“正好,我也覺得沒殺夠,你們誰先來?”
“宋虞你什么意思?現在是連裝都不愿意裝了?”維達皇皺著眉冷笑一聲,很是嘲諷地指她兩下,又看向臨箋和孟祁,不屑道,“看到了嗎,這種冷心冷性的人,你們還護著?今日她可以這么對我們放狠話,來日也可以對你們!”
“不不不,你可說錯了。”臨箋極不認同地搖搖頭,捏著他的手,一點點強制著收回去,“對我們這么說,叫放狠話,對你們這么說,是通知。”
孟祁沒搭話,但顯然也是沒聽進去的。
維達皇氣得面色漲紅,這幾人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是嗎?
“你是不是生氣特殊待遇啊?”宴姝佯裝好奇,隨后又自愿其話,“那好吧,我可以勉為其難把你也綁起來,不過現在沒有怪物了,那就把你扔海里喂魚?”
“你敢!”
維達皇下意識瞪圓了眼回道。
他剛說完,宴姝就軟了面色,笑得很是客氣,“自然不敢。”
“哼,現在知道怕了?”見她這樣,維達皇先是松了口氣,隨即得意起來。
宴姝沒管他,自說自話道,“萬一拿你喂魚,把魚臭死了怎么辦?那可是造了殺業。”
剛說完,維達皇還沒反應過來,阮泠已經在里頭笑出聲來。
“是啊,這人沒心沒肺,內里不知道腐爛多久了,搞不好這肉比怪物還臭,是不能拿去喂魚的。”阮泠說著,又輕笑幾聲。
說完,她頓了幾秒,又冷下聲音,“諸位有幸聚在這里,都不是傻的,當初投靠慕容錦還知道怎么當狗,怎么現在又想做狼?這狼是能訓成狗,可沒聽過把狗變成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