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一聲什么?你不過是我阮家一支被流放的旁支,甚至旁支也算不得,舔著狗臉去做了個鄰國太監的干兒子,要不是運氣好,宮亂之后被你找到傳國玉璽,你也有臉在這出現?”阮泠說話毫不客氣,半點也沒有平日的溫婉可人。
看這樣子,應該是有什么宿怨。
宴姝畢竟不是人類貴族,她所知道的東西都是上岸之后惡補的知識,所以這種別國的秘辛自然不太了解。
但經過阮泠這么一說,宴姝也有些憋不住笑。
當了個太監的干兒子?
“閉嘴!”師源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甚至一時顧不得將地上的慕容錦重新抬起來,“我是落魄過一段時間又如何?我現在是皇!是皇!”
“哦。”
阮泠隨口一應,便扭頭往前走。
“你比我還會氣人?”臨箋嘆為觀止之余又有些新奇,忍不住上前去,“你之前那么好拿捏,不會是裝的吧?”
他有些喋喋不休,阮泠還沒來得及不耐煩,孟祁便先一步上前將人一把拎開。
“不是誰都跟你似的。”孟祁懟一句,隨后又想起來什么,沖宴姝喚道,“走了,免得一會那神使又來說什么有的沒的。”
宴姝聞言,笑著應道,隨后追上幾人腳步。
等靠近了,她這才壓低聲音道,“不知道一會那試煉是什么情形,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她說著將一條被靈石附著了靈力的海草分成四段,隨后分給幾人,“如果我們走散了,這個靈草會指引我找到你們幾個,一定不要丟。”
“拿著總會有意外的。”靈石開口道,它思考了一小會,突然想到,“你讓他們吃下去,我現在的能力已經比之前強了很多,他們吃下去之后,我可以引導著靈力進入她們身體,一兩周之內應該都能追蹤到她們。”
聞言,宴姝想了想,倒也有道理,索性依言讓幾人吃下。
而她留下的那一份,則是為秦謨慎準備的。
白衣人既然說來凌岳島能找到他,就必然不會是空穴來風。
可是秦謨慎會在哪里呢?
他又是怎么一個人過來的?
還是說,是有人將他帶過來。
就像是剛才神使一樣,居然可以操控閃電一樣的東西,還能夠做到僅僅懲罰卻不傷人性命。
有這種能力的神使,難保沒有本事躲過她和臨箋的眼睛,直接從暗室帶走秦謨慎。
“主人,有東西跟著我們。”靈石說著,仔細探查一下,隨后才道,“在你斜后方,靠海那一邊。”
宴姝下意識扭頭去看。
是海嬰。
它似乎很是新奇,渾身上下并沒有攻擊的意思,只是安安靜靜地尾隨幾人,九雙眼睛不停往幾人身上大量,鼻子也在不停嗅著。
“他們在聞什么?”宴姝有些不安,同時又有些感到奇怪。
上次她靠近凌岳島的時候,這海嬰分明表現得很是兇煞,而今天一見,卻又像是單純的大獸而已。
“會不會是海草?因為我剛才開始附上靈力的時候,它好像才開始趕過來。”靈石揣測道。
這海嬰實在有些喜怒無常,叫人捉摸不透。
也不知道被它這么盯著是喜是憂。
只是宴姝現在也沒心情管太多,這海嬰若是真的想傷人,那就找機會解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