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師源面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神使說,喂海嬰應該怎么喂?”
維達皇先是煩躁著應了一聲知道,隨后面色也跟著變得難看。
二人同時想到那個殘忍的方法。
所以,神使說要獻祭才能上島是假,但是獻祭的方式卻沒有騙他們?
“快跑!進門好歹還有一搏的機會,死在它嘴里,可就全完了!”師源說著,猛地沖向漩渦門。
他離得近,縱身一躍便進了門內。
然而維達皇卻沒這么幸運。
海嬰口中噴出的火炎,瞬間將他烤熟。
他甚至來不及痛呼,便已經喪命。
……
“這是什么地方啊?”阮泠捏著鼻子,忍不住問出聲來。
雖然在凌岳島這種地方,不應該矯情地嫌棄什么,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惡心。
遍地粘稠的血液,空氣中彌漫著腐蝕的尸臭和血腥味。
阮泠被熏得頭疼。
這個味道比起當初船上甲板剛破開的味道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種地方,試煉內容是什么啊?”臨箋死死捂住口鼻,不解地打量著周遭環境。
這里看著陌生又熟悉,可是似乎連空氣都被染紅,血紅月亮照映下,他們能見度變得很是有限。
宴姝緩了緩,隨后才撐著開口,“不管試煉內容是什么,我們必須先活下來。”
尸山血海,今日宴姝才算是真的看見了。
原本她一直以為,蕙顏那個巨大的黃銅鼎爐裝的白骨已經可以稱作尸山,但今日一見才恍然,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好像有什么聲音?”孟祁說著,下意識去辨別。
還沒聽清楚,便被宴姝猛地往后一拉,“是禿鷲!”
怎么會主動攻擊活人?
還來不及想清楚,遠處便又傳來振翅的聲音。
“跑!跟著我跑!”宴姝說著,將身上僅剩的驅蟲粉末灑在自己和臨箋身上。
這粉末是在苦蕎沼澤用過的那種,帶著熒光的粉末,此刻靈石加持下,亮度還算可觀,距離不遠的情況下都能看見。
這藥粉驅蟲是靠氣味,這里味道太盛,驅蟲效果已經沒了,只能當作熒光指路的粉末來用。
她和臨箋夜視更佳,用在他們身上,更合適一些。
跑了好一陣,眼前逐漸出現城鎮的輪廓,血月之下,城門死死封鎖著,城墻上連一個守衛都沒有,像是個死城。
那扇巨大城門顯出死寂的氣息。
“這是被屠城了?”臨箋神色有些凝重,他呼了口氣,忍不住道,“我總覺得這里很熟悉,像是來過。”
但確實也僅僅是感覺,因為這城池如今一片污黑,根本看不清具體的樣子。
“還好嗎?”宴姝扶住阮泠,看她面色不佳,便開口問道。
阮泠強笑著搖搖頭,“沒事,別擔心我,不過那些禿鷲怎么不跟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