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走出苦蕎沼澤開始,就已經在這個幻境了,是幻境嗎?”宴姝不確定這究竟是個什么形式,但她很清楚,這里絕不是什么島嶼。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至少是登船開始,他們就在所謂的島上了。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凌岳島困住了這兩人,但最主要的是困住了海瀝,他想出去,但是需要一定的條件,而凌岳島也僅僅只是困住他,實際上,除了他不能離開以外,他更像是這島的主宰。
凌岳島一切以他意志為轉移,那么他們所有人來到這里,也就是海瀝的意志。
海瀝要他們來,并不是真的因為所謂的獎勵,什么試煉都只是借口,而真正的原因只是因為七國國運是他第二個離開這里的條件,既然如此,他不可能再得到國運之前讓人死掉。
可船上那些情況,看著也確實是為了置人于死地。
一個不是以試煉為目的的地方,怎么可能真的讓他們這樣去死,除非他們死在船上也無所謂。
只是宴姝最后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為什么如此大費周折,因為他實在不需要這么做,當他們登船起,直接殺了他們不就好了?
等等,直接殺了他們?
為什么不這么做,而是大費周折的設下一個又一個關卡?
他的能力覆蓋范圍是不是和距離有關?
在船上時,她能下海,下海后的場景和正常畫面是沒有區別的。
所以,他不動手,是因為距離太遠,沒有把握必殺,擔心反而打草驚蛇。
而登島后,他一直在等他們主動靠近的原因呢?
宴姝想到那個所謂的,開啟試煉的門。
察覺到了她的血脈?
“猜到了?你很聰明,不過,既然你懂了,就該告訴我你的選擇了。”海瀝顯得很有風度,盡管像是逼迫,卻依舊要給個選擇。
宴姝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顫聲道,“我只有一點不明白,秦謨慎呢?他去哪了?為什么突然不見了!”
“死了。他本就不是該活著的人,死了,就死了吧,現在我要的是你的回復。”海瀝語氣冷淡,見她一臉糾結猶豫甚至不信,他忍不住咬牙,干脆坦白,“秦謨慎早就該死了,他原本還能像活著一樣,是因為他在普世,而這里,如你猜測。這是另一個空間,他到這里,邊走上了該走的道路,他死了。”
“所以,是你殺了他?”宴姝紅著眼睛,看上去絕望異常,“你殺了他,是不是!你殺了他,又冒充他!為什么!”
“我說了,他不該活,要不是我出手,他這輩子本來都不應該降世!早在之前我就已經將他挫骨……”海瀝一臉煩悶道,看上去像是終于被踩中痛腳。
一旁那個冒牌貨終于抬起頭來,他冷冷看一眼海瀝,“我勸你說話之前過過腦子。”
見二人這般,宴姝忍不住咬牙,心底終于騰起一抹恐懼,一個最令人恐懼的念頭浮起,她忍不住震顫起來。
“給我力量,我想試試,能不能拼死一搏,我不甘心!”宴姝向靈石說道。
難得的,靈石猶豫一會,才開始探出靈力向宴姝送去。
它剛一動作,臨箋同時回過神來。像是終于脫離了海瀝的控制一般。
“宴姝。”他嘶啞著開口想要說些什么。
可宴姝罔若未聞,只是突然調動術法,將靈石的靈力盡數抵擋在外。
這后果便是靈力倒流,嚴重的情況,甚至會讓輸送者爆體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