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握著手機的胳膊順勢落在衣褲上。
能在空氣中存活兩小時?
呵呵,那要是沾著病人的血液一下午呢?
許世安自嘲的笑笑。
“喂!喂?許世安先生!聽的見嘛?”聲音由那粗獷的大叔變為了纖柔的女聲。
“我在。”
“許世安先生,是這樣的,您現在是有被這種新型病毒傳染的可能,我們需要對你做一個檢查,并且進行隔離,請問你有家屬在一起同住么?”
“沒有,我一個人。”
“好的,請務必將您現在所在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們稍后會派人過去接您,您可以提前收拾一下行李。”
“嗯,好的,我的地址是.......”
......
“看來燒麥是吃不上了.......”許世安將手機掛斷,以自娛自樂的口吻道。
放下要出門的念頭,他在自己的衣柜中取出一個雙肩包,這雙肩包是還是他在初中時買的,一直用了很多年,直到上了大學他才不背。
包帶與包體向連接處各種顏色的線縫的密密實實,這些早已不是原廠的線了,是自己每次將包帶背斷后,母親為他縫制的。
他用指肚摩挲著那針線連接處,像是與母親那粗糙的指觸在了一起。
最終也沒有收拾些什么,他也用不到什么。
取了手機的充電器,一個耳機,幻世的游戲頭盔,鑰匙。
將拉鏈合起,許世安將雙肩包背起。
這些已經是他的全部家當。
感覺到身后緊貼著身體的觸感,許世安覺得多了份安全感。
“可能自己上輩子是個烏龜吧。”
腦中忽然想起了安小靜抱在自己身后時的柔軟,安小靜最近出現在自己的神海中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多。
許世安還未解開屏幕的鎖,便能看見安小靜給自己發的消息。
安小靜給自己分享了自己的晚餐。
看起來她是去了校園中的旋轉小火鍋。
下面還配了兩句話:
“真香”
“下個周末我帶你來吃!”
......
許世安還未來得及給安小靜說明自己的情況。
紅與藍交替閃爍的光芒打便在玻璃上,這次可不是因為樓下發廊的燈光,來的是一輛救護車。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很快就來臨了。
許世安從自己的床上站起喊了一句:“來了!”
他踱步走出屋門,看著桌上母親的照片:
“媽我出門了。”
扭開屋門的把手,本來并不算緊張的心,又被揪了起來。
原因不是別的,而是這幾名醫護人員的著裝。
用武裝到了牙齒絲毫不為過,許世安只能看見他們露出的眼睛。
從那眸子中他讀出了些許的警惕和恐懼。
也明白了似乎自己可能會有那么一點......危險?
...
坐在救護車上,一位大夫便在不停的詢問起許世安的狀況。
許世安一一答著,總體來說的回答就是。
沒事,沒事,沒有癥狀。
許世安覺得這些大夫有些小題大做了,自己健康的很,而且自己正處于免疫力最強的年紀,很可能并沒有感染什么狗屁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