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口濃痰吐到季微涼臉上。
季微涼生生受著,最終只是抬袖擦去,然后問老人身邊的小孩。
小孩卻向季微涼砸出手中的小石頭。
“你還我家,你毀了我的家,你還我爹娘!”聲聲童稚的指控中,周圍人憤怒加倍。
“季微涼是虞城的罪人!”一個男人高呼道。
隨之而來的,無數石塊和爛菜葉,砸向季微涼。
……
“少爺!”角落里,青衣侍從已然忍不住了,季微涼再怎么說都是越州魁首,誰都沒有資格那樣對她。
“等等!再等等!”藺奚嘴角帶笑,“好不容易才買通季家的人,無論如何我要看到結果。”
“主人,你不相信季微涼失去記憶,也不用如此,她是越州魁首,也是一個可敬的修者,不該如此受辱!”仆人垂下頭,他實在不忍看下去,一個純粹的刀修,不該受到這樣的羞辱。
“她還沒有哭,還沒有崩潰,等她瘋病發了,如果還沒有說出炎龍變的事情,那才能確認。”藺奚本就生得俊美,這種有點壞壞的笑,更顯得俊美異常。
作為東洲的代表,東洲付出了那么多東西,如果沒有百倍補償,誰能接受?
季微涼的名聲必須徹底敗壞,越州才能再無借口,東洲才能得償所愿!
“主人……”仆人咬牙跪下,“求主人收手!”
藺奚一腳踏在仆人的肩膀上,笑道,“放心,季微涼不會死的。”
“求主人放過季魁首!”仆人狠狠叩首。
“塵影,你看上她了?”藺奚笑問。
“沒有,季魁首不需任何人看上,她是越州魁首,為魁首之傲,不該受此大辱。”仆人如是說到。
“放心,便是她此刻如此狼狽,只要我納她為妾,到了東洲,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曾經越州魁首,有這補償,還不夠嗎?”藺奚微微抬起下顎,俊美的臉上是掌控一切的泰然。
在藺奚看來,能嫁到東洲,嫁入東洲藺家,做他藺奚的妾室,已經是金丹碎裂的季微涼,能得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畢竟,季微涼此人,除了修為和越州魁首的名頭,什么都沒有,區區季家,也只比普通平民好那么一點點而已。
只能說,幸好季微涼不知道藺奚的想法了,如果季微涼知道了藺奚的想法,百分百會唾他一臉,哪個正常女的會喜歡藺奚這種油膩普信男人啊!
桐城街頭,一群人跟著季微涼,一邊罵她一邊拿石頭砸她,季微涼忍著反擊的本能,一步步走在桐城中。
如果這就是那些想看的,那么就讓那些人看個夠。
“不許傷害我家小姐!”老管家被季彥青攔住,現在才匆匆趕來。
看著滿身狼狽的季微涼,老管家怒目含淚,這么多年,是他一直陪著季微涼,他知道這孩子有點呆直頑固,嘴還不饒人,但是絕對是個心思正直的人。
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被人那樣詆毀傷害,他怎么能不傷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