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邇嵐花是只在邇嵐山上開的花,邇嵐山很漂亮,邇嵐花也很漂亮,將來帶你去看看。”藺奚的目光近乎溫柔,在威脅之后,他依舊可以惺惺作態。
“哦。”季微涼以無名指沾了一點脂膏,涂在自己的嘴唇上,感覺有點冰淇淋味,她舔了一口,果然很香,雖然不甜,但是有一種很特別的好吃的感覺。
“你喜歡就好。”
藺奚垂下頭微微笑了。
隨著那些離開的修者,季微涼的消息再次傳遍了越州。
但是這次的流言不再只有季微涼。
統領虞城戰部的漂亮女修禹白夢。
擅長制藥溫和周全的秦家秦若溪。
還有神秘的俊美東洲男子三公子。
當然最出名的還是左未央,關于他眼光如何毒辣,手段如何莫測,那些修者被他折磨得如何欲罷不能。
左未央本人對此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他也覺得自己很厲害。
“所以,季微涼的金丹到底有沒有問題?”一間茶肆中,兩個修者對坐其中,他們正是這次去過桐城的兩位修者。
“你還看不出來嗎?季微涼只是在賭,賭沒人敢對她動手。”張遠安舉杯,他也是交了四顆四品晶石,才得以離開桐城的。
“她就不怕有人非要試試她深淺嗎?”劉毅不信。
“你會對她動手嗎?”張遠安目光清透,“你以什么立場可以對她動手,她是越州魁首,是虞城城主,而且她在桐城,桐城能讓她在那里出事嗎?”
“她又憑什么不讓大家離開?”劉毅不滿,“那個季微涼就是太霸道了!”
“季微涼霸道才正常。”張遠安為自己添茶,“二十七歲成為金丹,一舉奪下越州魁首之位,你覺得那樣的人,會是什么軟性子?”
“可大家不是都說她金丹破裂了嗎?她還那么狂?”劉毅氣不過,他是真的不喜歡那個季微涼。
“你認真想想,如果她金丹沒有破裂,季家敢得罪她嗎?還把她趕出季家!
你再想想在桐城,你看見有什么事是她其力親為的?
季微涼估計是和季家鬧毛了,所以拿魁首令與虞城城主談了條件,虞城城主借她的名聲重建虞城,她今后也能得到虞城的庇護。”張遠安喝了一口茶。
“所以呢?就這樣你就確定了,越州魁首,妖刀之主,金丹破碎,成了一個廢人了?”劉毅對此還是有些懷疑,或者說,連他都不想承認,那樣霸道又強勢的季微涼,會變成一個不能動用靈力的普通人。
“當時就有消息,東洲的人什么大長老說了,季微涼金丹碎裂,你看她從季家出來的樣子,還有什么其他疑問嗎?”張遠安嘆了一口氣,“而且你以為大家不敢動手,真的只是因為季微涼?你沒發現,那周圍已經布滿了戰部了嗎?”
“季微涼,真是可惜了。”劉毅嘆息。
“可惜什么?”張遠安搖搖頭,“你只覺得季微涼可惜,卻不想想,如果她擋不住那八品妖獸,越州會變成什么樣。
一個人的不幸,和整個越州的不幸,哪一個更讓人難以接受?”
“是啊,幸好她擋住了。”劉毅垂下頭,對于季微涼,他亦感到了絲絲愧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