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啊,關鍵的事情都解決了,你何必還要揪著幾個侍女的事情不放呢?”大長老上前勸說。
“侍女就不是人嗎?”季微涼知道修者有優越感,可是,這種優越感一定要通過踐踏旁人來證明嗎?
“季魁首,不過是幾個侍女,你看,明日我讓家中送十個過來,這事就算了吧。”桐城城主葉正奇也出來打圓場。
季微涼低頭咳嗽,口中的血腥味,讓她心生涼意,咽下口中的血,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扯了扯藺奚的衣袖。
“怎么了?”藺奚笑得溫柔,眼底卻難掩得意。
“咳咳咳……”季微涼又是一陣咳嗽。
“看來季魁首累了,我為你準備的宴會才剛剛開始,難道季魁首不能堅持一下嗎?”藺奚抽出自己的衣袖,笑看著季微涼的狼狽。
“況且,季魁首已經是季家家主,是今日宴會的主角,你可不能離開。”
戲臺搭好了,原本看戲的,如今變成了唱戲的。
季微涼當真敗了這一局嗎?
抬手擦了擦嘴角,季微涼又低咳了幾聲,這才開口,“葉城主,我身體不適,今日難得大家都在,你不妨代我介紹一下城主令。”
葉正奇一愣,這事怎么九扯上他了,而且城主令有什么可解釋的?
“畢竟,我當上虞城城主之時可沒有這樣的宴會,我也沒有機會顯擺。”季微涼微笑著,目光掃過坐下賓客。
“諸位約莫不知道,一套城主令,除了城主金令,還有五枚附令。”季微涼說這些的時候,看向了葉正奇。
葉正奇執杯的手頓時一顫,“是,城主令,除了城主金令可以聯通三十七天木,向三十七城發布政令,還有五枚附令。”
“最特別的,就是第五枚城主令,被稱為隱令。”季微涼當眾說出了城主令的秘密,“只要靠近持有其他城主令的人,隱令就會有所感應。”
“想不到虞城還保有隱令的傳承。”葉正奇心中發緊,“隱令是用于監視的令牌,據說,只有徹底得到天木的認可,才能動用,季魁首不愧是季魁首。”
“巧合而已。”季微涼捂著胸口,看向藺奚,那目光不言而喻。
藺奚只覺得懷中的虞城城主令如同燙手山芋,他哪里想得到,一個區區城主令,竟然會有那么多機竅。
藺家雖然是東洲大族,但是東洲早就不搞城主那套了,城主令什么的,早就失傳了。
“季城主,季魁首,果然是天縱奇才!”藺奚勉強地笑了笑,拿起酒杯,向季微涼敬了一杯酒。
“當同飲。”季微涼也舉杯,率先飲盡。
在座的桐城世族不明內情,只是驚嘆季微涼運氣真好,同時也樂得聽到城主令的八卦。
場中的季家人就像被遺忘了,他們就這樣呆在那里,周圍的人都在宴飲歡笑,藺奚更是幾次與季微涼對飲。
詭異的歡宴,唯有季微涼不時掃過的目光,禁止任何人將他們帶走。
罰站?!
在宴會的中央,在酒會的喧囂,季家人就像一群隱形人,或者說,一堆擺件。
許多季家女眷開始低泣,甚至連不少男人也忍不住紅了眼。
這種被漠視,被羞辱的感覺,實在太折磨人了,甚至比直接打殺他們還要叫人難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