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們可以違約兩次,不妨違約第三次,這樣說吧,你們不用靈力,是絕對不可能戰勝我的。」季微涼笑得篤定。
「哼我們百來人會打不過你?笑話!」東洲修者對此嗤之以鼻。
「契神陣中的契諾允許你們違約,第一次違約,此陣可入不可出,第二次違約,入陣者皆入此契。」季微涼的聲音清清楚楚傳到了所有人耳中。
「你什么意思?」一個東洲金丹瞪著眼看著眼前的女修。
「這里有七個東洲金丹,一個東洲元嬰,練氣期一百一十七人,他死,陣破,你們皆死,他不
死,我不死,你們就會永遠被困在陣中,被契神陣慢慢吸光靈力。」
「你,你好毒辣!」
一個東洲人試著走出這個契神陣,卻在瞬間被吸光了靈力,昏倒在地上。
「雙方都可以各自定下違約的懲罰,難道你們沒有定么?」季微涼笑了。
東洲修者身后,馬車之中,何泉秀緩緩開口,「她若使用靈力,靈器,身死;她若得人幫忙,身死;她若自帶兵器,身死。」
這就是東洲定下的違諾懲罰。
東洲之人本來百分百勝算,卻不想季微涼是真的沒有靈力。
「那體修若懷的刀到了她手中,為何她還未死?這小子也來幫她了,怎么她還沒有死?」有東洲人不解。
「因為她贏定了。」祥云之上,琴聲隨著靈力的撥動響起,沒有入陣,卻在助陣。
隨著琴聲響起,斗場中好幾個東洲修者吐血暈倒。
「該死,契神陣有問題,越州人耍賴!」東洲一位金丹劍修大吼著,亮起赤紅劍光的靈劍沖向場中二人。
季微涼單手扶著長刀,她看著凌瑾晞迎戰的背影緩緩開口,「瞳凝秋水劍流星,裁詩為骨玉為神。翩翩白衣云端客,生死為誰一擲輕。龍琴,你來了。」
祥云之上,龍琴扣弦三聲,「早知道你叫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來了。」
龍琴,越州唯一可以與季微涼相比的同輩修者。
東洲人聽到此處,頓時深覺自己中計了,一道道靈光亮起「殺了那個瞎子,那個瞎子輸了,越州自然輸了!」
季微涼拖著沉重的長刀,跟在凌瑾晞身后,看他一步一廝殺,任何妄圖直接攻擊她的人,都會被龍琴的琴聲攻擊吐血昏迷。
如此詭異又可怖的一幕,讓無數東洲人既怒且驚。
「這到底是什么妖法?!」東洲人又怕又恨地看著眼前的人。
天上的琴音,地上的足印,她踏著鮮血,和著琴聲,一步步走向馬車。
「咳咳……」凌瑾晞被人以劍逼退,半跪在地,季微涼卻越過他繼續前進。
赤紅劍光撲向季微涼,凌瑾晞用盡全力再次提劍撲了上去,卻被季微涼單手拉住。
一如昨日。
季微涼拉著他的手,一指點向那把飛來的長劍。
就像冰晶撞上巖石,嗒嗒,赤紅靈光的長劍在季微涼的指尖節節碎裂。
「為什么她違約了神契還未觸動?!」
站在車轅上的何泉秀也是滿臉的驚惶不解,明明契神盤中她已然留了心眼,怎么會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