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晞笑而不語,提劍再次攻向左未央。
他要去西洲,沒人能改變他的主意。
季微涼聽著劍刃相擊的叮叮脆響,低頭燃了一爐香,清幽微甜,馥郁微沉。
“季微涼,東洲買走了所有怯羽香,你這段時間犯病了嗎?”左老太太這才想起季微涼的病。
“病了很久,但是無妨。”合上香壺,季微涼嗅著指尖的余味,神色安然。
“左未央為你存了不少怯羽香,晚點我給你送過來吧。”左老太還是可憐季微涼的。
作為一個孩子,她無父無母,作為一個修者,她無根無底,作為一個女子,她無處可歸,作為一個人,她要背負太多太多,這樣的人,瘋掉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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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季微涼還是笑,她根本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她,可憐也好,鄙夷也罷,反正她只在乎自己要做的事。
此刻的禹白夢也是如此,姜澤站在禹白夢身邊,目光中有幾分探究,“你當真不恨老板?”
“她就是那樣的人,好勝,恨她她也不會改。”禹白夢看著自己手下,沒有一絲被趕出虞城的狼狽。\手\機\版\無\錯\首\發~~
“你為什么會相信她,她就是個瘋子。”姜澤皺眉,他不喜歡那個老板,即使知道她是季微涼,他還是討厭她。
“因為我知道,只有她有那樣的器量。”禹白夢騎上云獸,目光通透,“只要我足夠強大,她會給我足夠的兵權。”
“……”
“好好掙錢,記住了,你要是敢偷懶,我的戰部不夠錢花,我就抓了你,讓季微涼付晶石。”禹白夢低笑,作為女子,統領戰部,她要付出的東西很多很多,但是她不害怕,她只想,只想率領數萬人的戰部,停止所有無意義的戰亂。
“你就不怕季微涼騙你么?”姜澤別過頭,他討厭這些人,這些人的世界比他以為的大太多太多,明明都是這個世界的垃圾,為什么他們可以這樣肆意,得失愛恨都能放下。
“她沒有那么聰明,她其實很傻,她不想當魁首,可是她當了魁首,她不想當城主,但是她還是當了,我不心疼她,我只是相信她。”
“若她騙你到死呢?”姜澤冷笑,只是那笑有些虛弱。
“人生一世,其實不過如此,痛快還是痛苦,不過由己,我便是錯了哪又如何?”
“……你會死!”
“化神返虛都會死,我出身并不好,作為女子,沒人會給我戰部,但是女子為什么不可以是戰將,我要戰,我要戰至身死,我不需要男人保護,只要能讓我保護越州,只要能讓我統領戰部,我可以做任何事。”禹白夢奔向天空,她早已決定了,只要能幫她統領戰部,什么都好。
“那你為什么不去西洲,西洲女子為尊,你不用如此。”
“所以呢?女子為尊,溺殺男嬰,那種東西,和東洲又什么區別。”禹白夢張開雙臂,“我喜歡越州,便是一無所有,我也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