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們聽不懂的東西,所以她就瘋子么?你們就理所當然地封印她的記憶?」凌瑾晞頓了頓,「可是她聽得懂你們說的每一句話,她知道你們想傷害她。」
「衣食住行,沒有人虧待過季微涼。」藺奚很清楚,邇嵐山一開始就是屬于季微涼的,里面的礦產奴隸就是藺家給季微涼的,誰娶了季微涼就能擁有邇嵐山。
若不是為了擁有寒冰靈脈的邇嵐山,藺奚根本不會去越州。
「所以虧待她的,是你?」凌瑾晞退后了一步,他以為的的原來一開始就錯了了嗎?
「她自己不要的,你怎么可以怪藺家?」
金銀珠寶,季微涼看不上,那怎么能怪藺家?
「小六,她就是虞城,甚至是整個越州,藺家不能沒有她的。」
「我明白了。」凌瑾晞閉上眼,「所以之前在桐城,藺家是故意不給她怯羽香,任由她天天頭疼的。」
「沒有人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她那時正在幫藺家奪取虞城,我怎么給她藥?若是她用了怯羽香,忘記了自己的計劃,誰還能替代她?」藺奚也很無奈,其實他給了一盒怯羽香,可是季微涼沒有用,季微涼已然有了自己的勢力,便是藺家都沒有絕對把握的控制這頭兇獸。
時至今日,若不是季微涼相信凌瑾晞,這混了散魂香的怯羽香,依舊無法靠近季微涼。
但是藺奚不可能把這事告訴凌瑾晞,失控一個季微涼已經足夠麻煩了,若不是昨日的欺辱太甚,藺奚定會再等等,等季微涼拿下越州,再來坐收漁利。
只可惜季微涼太過分了,藺奚不得不自己去做剩下的事。
「果然,她說得對,你沒有一點愧疚。」凌瑾晞很想再看看季微涼,但是那言靈鎖咒鎖住了他的承諾,只要季微涼在,他的雙眼就會被黑布咒言蒙住,他不配看見她。
「小六,你是如今唯一可以靠近她的人,你完全可以跟著我回到東洲,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她,你可以在東洲做魁首,她可以交給你,你只需要告訴我她的計策就好。」藺奚懇切,季微涼那顆混亂的腦子里,是整個藺家,甚至整個越州和東洲,沒有人會傻到放棄。
「你不是說她醒來,很可能會忘記一切么?」凌瑾晞心中堵塞一般的疼痛,愧疚,羞恥,悲傷,還有無奈。
「那只是她不聽話,所以用的劑量太大了。」如今季微涼已經展現了她的實力,她真的可以玩弄整個天下,藺家也不舍得她再變回傻子。
「把藥都給我吧。」凌瑾晞長長嘆息,「她的神魂已經越來越不穩定,她需要修養,不然我的神力也無法支撐她太久。」
「……這香只是能讓她感覺好一些,你確定神力已經無法幫她穩定神魂了嗎?」藺奚皺眉,如果神力沒用,季微涼就沒救了,對藺家來說,她也就成了棄子。
「是。」凌瑾晞摸索著想走到季微涼床邊,卻被拌了一下,撲倒在季微涼床邊。
「那怎么辦?若是沒有她,誰知道她如何計劃的,越州那些城主可不好操控,更何況……」還有整個東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