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幫劉正喆整頓南越州。」藺玦很快明白季微涼的意思。
「嗯,藺家也要幫忙。」
「藺家幫不了那么多,你知道的,南越州是仙息堂的地盤。」越州只有兩個元嬰,并不是說越州人只出了兩個元嬰,而是其它元嬰都歸屬于越州以外的勢力。
仙息堂據說與赤虹界關系非凡,坐鎮的仙息堂主是一位化神修者,手下更有數十元嬰。
「那就幫我一個忙。」季微涼微微笑著。
「季魁首請說。」
「我要滅了仙息堂。」
「……」
「仙息堂不除,我前一步離開南越州,這邊立馬就會繼續倒賣越州人口,按泗流城的統計,每年被賣出越州的人口就數以萬計,越州一座城池也不過十萬人左右,越州到底賣出去多少人?沒人知道。」季微涼閉了閉眼。
藺玦沒有說話,藺家也有越州買來的人,他們只配做最底下的工作,比靈獸的命還下賤。
「你即使滅了仙息堂,還會有新的仙息堂。」利益所指,自然有人甘心犯險。
「那不是你該擔心的,我既然做了,就有自己的安排。」從下定決心擺脫劇情開始,季微涼就一直思考著破局的方法。
她可以躲起來,但是那太看運氣了,就季微涼這事兒逼體質,她覺得自己賭不起。
世間無非順逆,不愿順從劇情,那她最徹底的做法,就是自己打破劇情!
對她來說,最徹底的方法,就是親自解決赤虹尊者。
但是一開局就單挑boss,季微涼還沒有那么飄,她需要力量,需要戰友,需要很多很多東西。
她就像一只笨拙的蜘蛛,別人只看見她東一根線,西一根絲,卻不知道她在努力織網。
越州可以是她的敵人,當越州站在赤虹界那一邊,她只能孤苦無依。
但是越州也可以是她的戰友,只要讓越州有選擇的權力,越州終究會選擇她。
「如果你只是要攻打越州的城池,藺家會幫你,但是你要對付仙息堂,你是在與所有人作對。」藺玦將握緊的拳頭藏在袖中,「越州人作為奴隸,已經被大部分人認可,甚至越州人也樂得如此,季微涼,你選的是死路。」
「人生自古誰無死?」季微涼伸出手,「帶酒了嗎?我想喝一點。」
「女修最好少喝酒。」藺玦這樣說著,卻還是取出了一壺酒,遞給季微涼。
「我其實很多時候很茫然,我受到的教育和我面對的世界天差地別,我很多時候不知道是自己蠢,還是這個世界錯。」季微涼接過酒,仰頭喝了一口,甜甜的酒,氣味芬芳。
季微涼的世界讓她要善良,這個世界卻只相信力量,善良的人還不如羔羊。
季微涼的世界教她要公平,這個世界卻覺得強者就是對的,只要足夠強大,哪怕吃人都能被歌頌,根本沒有半點公平。
這個世界的人也很勤勞,他們竭盡全力餓得皮包骨頭,卻還是很難溫飽,因為他們要供養所謂的修者。
而那些修者,享受著一切,從未把普通人當成人,那些是會說話的畜牲,是能走動的韭菜。
修者總是說普通人愚昧無知又惡毒自私,可是誰教養過那些普通人?誰知道他們一年的收入都不夠一顆二品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