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閆晗,拿起酒壺,季微涼仰頭又是一口烈酒。
洪梨卻在閆晗離開之后,悄悄摸了進來。
「季魁首,你的酒還夠嗎?還要再給你送一些過來嗎?」洪梨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其實蠻害怕季微涼的,尤其是季微涼喝醉的時候。
「這散靈酒效果挺差的。」季微涼喝酒喝得頭疼,她其實不愛喝酒,但是凌瑾晞離開了,她的靈力沒有了壓制,隨時可能失控,唯一有點用的,就是這散靈酒。
「已經加了三倍的散靈草了,泡出來的就,普通人沾手都得暈兩天。」洪梨暗嘆季微涼修為高深,靈力深不可測。
「過來,我要沐浴,你幫我換藥。」季微涼皺著眉,她喝了酒,打了架,出了汗,現在正難受。
「我去叫人燒水。」洪梨轉身欲走。
「不用那么麻煩,拿盆子去給我打些冷水就好。」季微涼的靈力開始外溢,她此刻難受得很,渾身發燙,靈力無處宣泄,整個人都像要爆炸一樣。
「這么冷的天,你怎么可以用冷水沐浴?」洪梨其實一開始就很喜歡季微涼,知道季微涼來了洪城,她特意穿了自己最漂亮的衣服,結果反而因此被季微涼罵了一頓。
即使被季微涼兇了,洪梨還是偷偷的跑來看了她好幾次。
慢慢的,季微涼也發現了,洪梨沒有什么壞心思,她就是一個小女孩,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小女孩。
「算了,這里有沒有什么小河小湖?我自己過去。」季微涼體內靈力橫沖直撞,心中更是因此煩躁不堪。
「那怎么可以?我陪你一起去吧。」喝了那么多散靈酒,季微涼看上去很糟糕,洪梨可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
「別了,到時候傷了你,我還麻煩呢。」季微涼點住自己的眉心,那里疼地發緊,她現在又冷又熱的,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到底怎么個感覺,「不應該就這樣把那個閆晗氣走了,要是跟他再打一架,說不定我就是能舒服點。」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給季微涼指了路之后,洪梨便讓人去找閆晗,讓閆晗去守著季微涼。
「你說什么?」閆晗又驚又喜,「季微涼在荊花湖泡澡,讓我過去?」
「是,城主說的,季魁首一個人在荊花湖泡澡,讓堂主過去守著她一點。」
閆晗抓耳撓腮,用了情蠱怎么可能一點效果都沒有,季微涼再怎么高傲,這不也低頭了嗎?
「讓人不得靠近荊花湖,我等會兒就過去。」
一個表錯意,一個會錯意,另有一個倒霉蛋,此刻正泡在冰水里。
「呼,終于舒服一點了。」季微涼合眼躺在水面,她水性好得很,躺在水面不動都能浮得穩穩當當。
心口如烈焰焚燒,四肢卻又冷得發顫,肚子中烈酒帶著藥性,驅趕著丹田的靈力,難受得就像要死了一樣。
季微涼昂頭,讓自己的頭發徹底被冰水打濕,以此緩解自己的頭疼,她這幾日身體不適,腦子也不如平時。
如今計劃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她必須得打起精神來,想想還有什么漏洞。
十月冰涼的湖水緩解了疼痛和煩躁,這段時間一直沒睡好的季微涼竟然覺得困了,側過身,縮成一團,她緩緩沉入水中。
靈力不可抑制的外溢,水流在她身邊慢慢凝結,漸漸的,連湖面上都結了一層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