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生死,只要她活著,為了踐行我的諾言,我就不會死。」凌瑾晞認真堅持著龍琴的身體,在龍琴的頭頂,他發現了另一處巨大
傷口,正敷著味道古怪的藥膏。
「那如果她死了呢?」凌瑾仲追問。
「……哥哥,幫我看一下龍琴的腳心。」凌瑾晞岔開話題。
凌瑾仲脫下龍琴的鞋,頓時惡心得差點吐了出來。
「赤紅界這些瘋子!他們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龍琴的腳心被挖了一個不小的血窟窿,里面也塞著一大坨藥膏一般的香料。
「之前葉燼懷說,要用散魂香引微微神魂崩壞,估計就是這樣了。」凌瑾晞忍著惡心。
「西洲竟然已經墮落至此?!他們怎么能想出以一個孩子為餌,在戰場上毒害對手,這樣卑鄙又無恥的下做手段!」凌瑾仲又氣又怒。
劍修自來高傲,劍,乃君子之器,持正坦然,求的是修者的高遠之境。
強,而不能嗜殺,傲,永不失其骨。
如今,西洲的這些作為,根本不是一個凌家劍修,能看得下去的!
「我終于知道凌家的那些長輩……」凌瑾仲吞聲痛哭,他本以為只要低下頭,只要拿出劍為那些人賣命,西洲就還能容得下凌家……
如今看來,真正天真的人是他。
「哥,幫幫我。」
再次施展神匿之術,這一次,凌瑾晞變成了龍琴的模樣。
「小六!你這是要做什么?萬一那些人還要來給他加刑的呢?」
「他不是我,他會死的。」凌瑾晞拿出一把匕首,脫掉自己的上衣,在自己的腰腹比劃。
「不可以!」凌瑾晞拼命搖頭。
「我說過,我不會死的,我的承諾是我愿意為她承受所有的傷害,為了完成契約,她活著,神諾就不能讓我死。」利刃即將劃破奶白色的細致肌理。
「為什么不直接把他藏起來呢!」凌瑾仲一把抓住凌瑾晞的胳膊。
「你剛剛進來,他就失蹤了,你如何解釋?凌家如何脫身?」
「你不是說越州人一定能贏嗎?我們只要幫越州人贏,哪怕是西洲魁首葉燼懷,也無法追究我的責任!」jj
「變數太多,后患無窮,不過是一些皮外傷,對我來說不算什么的。」凌瑾晞笑了笑,寒刃劃破皮肉,殷紅的血,如顆顆滾落的紅豆。
「哥,快點吧!我怕等會兒那些人又要過來了。」凌瑾晞額頭已被汗濕,他怎么可能不疼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