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習慣在別人面前哭啊。」季微涼捂臉,但是花溪城主告訴她,最快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就是哭。
「哭一下有什么關系呢?你看現在不就很順利了嗎?不然你說什么啊,那些家伙都不會同意你去的,你是不知道,之前你昏迷的時候,他們可能是下定了決心,不論赤虹界來南越做什么,他們都絕對不會管的。」花溪城主捏了捏季微涼的臉,「雖然你總是看上去冷冰冰的,但這張臉捏起來真是軟軟嫩嫩的。」
「其實我也沒想明白,為什么他們突然就答應了?」季微涼也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中的重要性,可是她確實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須要離開。
「有很多人覺得,作為女人是一個弱點,但是實際上呢?只要你學會如何與人打交道,不論是面對男人還是女人,作為女子本來就是一種優勢。」花溪城主笑著教導季微涼。
「你若覺得自己的性別是滯礙,那當然就會變成你的弱勢,但是生而為人,嬉笑怒罵哪一樣不可以?女孩子又如何?想哭就哭咯,難道你哭了之后,你就不是越州魁首了嗎?」花溪城主頓了頓。
「他們就是覺得你太強了,什么事情都想著依靠你,什么事情都指望著你去做,實際上,他們不能做嗎?他們只是不想承擔那個責任和風險而已。」花溪城主冷笑,「你那么一哭,他們就覺得你沒有那么強了,覺得你就是一個普通的姑娘,與其把自己的命交在你的手上,他們還不如自己來呢。」
在旁人眼里,季微涼是為了朋友而哭泣,不過是失去了一個朋友,就能當著眾人的面哭,這很不符合越州魁首的身份,卻也成了季微涼破局的關鍵點。
「多謝姨。」季微涼嘆了口氣,「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竟然只是哭一下,他們就懷疑我值不值得相信了?這難道不是因為我是一個女子嗎?」
「那又如何?你永遠都是一個女子,你無法改變別人對你的看法,只要最后的結果能讓你滿意,你何必計較那么多,該示弱就示弱,該逞強就逞強,作為女子,也有女子的權利,作為魁首,你也有魁首的權利,你何必只看到一面呢?」
「姨說得對。」季微涼很快釋然,她沒空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現在重要的是她要去做的事兒。
「所以你現在就要出發嗎?」花溪城主問。
「嗯,現在就走,至于宴會什么的,我估計不能參加了。」季微涼不擅長應付那樣的場合,而且她現在真的很趕時間。
「放心,這些事情我會安排好的。」花溪城主桀然一笑,「真是可惜了,我還真想看看你盛裝打扮的模樣,明明長的那么可愛,偏偏在那個沒人欣賞的地方,白瞎了你這張可愛的臉。」
「姨……」季微涼無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家人的偏愛,在花溪城,所有人都說季微涼特別好看。
「真好看,我們家的小貓兒,真的好好看啊!」小貓兒是季微涼的小名,在花溪城里,大家都會這樣叫她。
不單是季微涼,花溪城中,很多人的小名都是貓貓狗狗,什么小貓兒,小狗兒,小花貓,小花狗,小黑狗,小土狗……
「姨——」季微涼不知所措地躲進親人懷中。
「路上小心,你放心,我會守好南越,等你回來。」花溪城主并不擔心季微涼,別人不清楚,她這個做姨的卻非常了解,季微涼的強大,從來都不只是她的武力,而是她深遠的布局。
這個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之一,就是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