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桐城,老管家被當胸一劍,季微涼曾想用生花救治,如今看來幸好沒有,不然那胸口縫錯了什么,只怕老管家死得更快了。
只能說隔行如隔山,即使擁有法器,如果不得其法,其效用也得大打折扣。
「小貓兒,那些人把外面徹底圍住了!」花茗撲到季微涼身邊,抱住她的胳膊。
「你知道人和動物的區別嗎?」季微涼輕笑,抬手勾指,刮了一下花茗的鼻尖。
「什么?」花茗不解,周圍的龍琴剛剛被凌瑾仲和另一個女修喚醒,如今也是滿臉疑惑。
「繞什么彎子呢?我命都快沒了!」龍琴虛弱地抱怨著。
「你們見過幾頭狼,追著幾百頭羊跑,那你們見過幾百個人,被幾頭狼追著跑嗎?」季微涼勾勾嘴角,「我是那頭狼,不過西洲的人是不是羊就不好說了?」
人會反抗,放棄反抗的人,連羔羊都不如。
在洪城,季微涼見過那樣的人,他們自己掘坑,自己跳進去,天真地以為,只要足夠馴服,狼就不會吃他們。
然而事實是什么樣呢?狼只是吃肉而已,相比于更難吃到的肉,就在嘴邊的肉,怎么就不香了?
如果要冒著生命危險,還不見得能吃到肉,哪怕是最頂級的狩獵者,也會權衡利弊。
「……他們會進來的,因為你是越州人,即使你是越州的魁首,在他們的眼中,你也不過是一個越州的女人。」
「那就讓他們來吧。」季微涼無所謂地笑笑,一道靈力猛地爆發,以這間囚室為核心,不大的監牢被納入其中。
無形的屏障將之包圍,季微涼竟然以靈力擴大了她的劍域,將幾人都護在了其中。
「這,這里的靈力……」凌瑾仲瞬間荒神,他感覺不到外面的天地靈氣了,在這個劍域中,靈力就像消失了一樣!
「給你個建議,你最好現在離開。」季微涼瞇了瞇眼,不論如何凌瑾仲是西洲人,和她這個越州魁首混在一起,對他和他的家族一定不利。
「那小六……」凌瑾仲看向自己的弟弟,傷痕累累的凌瑾晞此時此刻正乖乖躺在季微涼懷里,既狼狽又滿足,真是個好色的小子。
不過在凌瑾仲看來,那才是正常的,男人嘛,怎么可能不好色,不好色的男人,要么腦子不正常,要么身體不正常。
哪怕是過去專注于修煉的凌瑾晞,也只說是為了修煉,所以不可以浪費時間,現在有了喜歡的人,不也黏糊糊的嗎?
「那小六就交給你了,務必照顧好他。」凌瑾仲也不傻,如果他一直呆在這里,到時候可不好解釋了。
隨手拉起地上一個昏迷的西洲人,凌瑾仲轉身就走。
「讓他離開沒關系么?」龍琴皺眉,他不相信任何西洲人。
「把他留下有用嗎?還會影響我們說話。」季微涼沒有解釋凌瑾晞與凌瑾仲的關系,而是看向花茗,「把其它西洲人也丟出去吧,秋水毒纏綿不休,他們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懲罰了。」
「那若是有西洲人闖進來怎么辦?」花茗擔心,她們現在沒有靈力,心里自然慌得很。
季微涼卻是一笑,從納戒中掏出一把小手弩,「拿去玩吧,盡量別殺人。」
「這是什么?」花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