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魁首……哎呀,我什么都沒看見!」花茗來得很是時候,嗯,非常非常恰好。
季微涼頓時垮臉,「怎么了?」
「西洲魁首葉燼懷要見你,現在就在外面等著你呢。」花茗眨眨眼,看向手忙腳亂整理衣服的凌瑾晞。
「知道了,走吧。」季微涼一撩頭發,丟下凌瑾晞就往外走,「對了,讓他們備好酒菜送過來,龍琴應該還沒吃東西。」
這哪里是擔心龍琴吃沒吃啊,分明就是擔心那個……吃沒吃。
監牢外,葉燼懷一身華服,身后還跟
著西洲一眾權貴。
門,打開了。
季微涼出來了。
她的頭發有些亂,灰白的亂發,被一根簡單的木簪挽起,一身雪白的普通女修裝扮,看似普通,實際上也確實普通。
「季魁首,不請自來有些不禮貌吧!」葉燼懷先開口。
「不請自來的是你們吧?這里可是越州的地界。」季微涼到葉燼懷面前不遠處,停在了她的劍域之內。
「怎么越州的地方,西洲的人不能來嗎?」葉燼懷笑問。
「不要說這些虛話,你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要談就給我光明正大開門見山的談,不談,就別打擾我休息。」季微涼沒什么耐心和這人虛與委蛇。
葉燼懷冷笑道,「季魁首說話向來都這樣,沒分寸嗎?還是你們越州人都是如此。」
季微涼無所謂地白了他一眼,「我對你說話需要有什么分寸呢?你是魁首,我也是魁首,難不成你覺得我打不過你?」
葉燼懷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季微涼如今已是元嬰,別說是打他葉燼懷了,便是對上東洲的東方既白,她也是穩操勝券。季微涼這樣說話,分明就是在嘲諷他。
「季魁首這么厲害,不也在我西洲的囚牢中嗎?」
季微涼點點頭,道,「對啊,我在牢里啊!那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葉燼懷一時無措,季微涼的話讓他根本沒辦法接。
「同為魁首,你可真叫我失望,你說要打吧,你也打不過我,要說吧,你在這里半天說不清楚話,人家說腦子不行,至少四肢發達吧,你這文不成武不就,做啥啥不行,你是怎么當上西洲魁首的?」季微涼說完便哈哈大笑。
最讓人尷尬的是,她笑得如此張揚,以至于還有西洲人忍不住跟她一起笑。
葉燼懷氣得七竅生煙,「季微涼,我叫你一聲魁首是給你面子!」
「不用不用,不用給我面子,我就單純的好奇,你不給我面子,你能做什么?你能打我一頓嗎?哈哈哈哈哈!」季微涼笑得前俯后仰,「別說是你,你們西洲派十個人一起上,都不見得打得過我。」
「你不過仗著自己是元嬰修者……」
「對啊,我是元嬰修者,但是我的修為不是自己修出來的嗎?你不服嗎?你和我同齡同輩,修為低,你就自己認輸,承認你不如我就完了了。」季微涼抬手摁了一下手掌,咔吧一串脆響,頓時嚇得好幾個西洲修者連連后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