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是嗎?」季微涼自己飲盡了端了許久的那杯酒。
「你是越州的魁首,在你眼中,越州人是螻蟻嗎?」風念川憤怒。
「對啊,你說對了,我是越州的魁首,我必須對越州負責,你們在我面前,其實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你們認為自己是越州人,那么現在整個越州都在反抗赤虹界,我作為魁首,有資格要求你這個城主,聽我的指令。
如果你認為自己不是越州人,歸附于赤虹界,那你就是我的敵人,我有什么必要,對你們手下留情?」季微涼只有三天,三天她必須定下北越的大局,如此緊迫的時間下,根本不容半分留情,與其許諾一些會帶來后患的利益,不如直接攤開了講。
「你覺得我會妥協嗎?」
「我以為你懂得,在你看見我的時候,你就只有一個選擇了。」季微涼緩緩放下酒樽,冬日暖酒,有足的酒樽自然更加方便。
「風城主,我一開始讓你選擇的并不是其他,而是讓你選擇死,還是活。」
「季魁首,你覺得你這樣和赤虹界有什么區別?!」風念川怒道。
「能與惡龍搏斗的,自然是另一條惡龍,赤紅界在這里,你敢與他們討價還價嗎?反抗赤紅界這種事情,在我這里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你是越州的城主,竟然還想依靠赤虹界?你哪怕是想一下都是背叛越州。」
季微涼冷透了眼眸,「反正北越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全部推倒重建,還免得你這種人擁有更大的權利,對我來說,雖有利害,但是其利大于其害。」
「但是明明是越州先背叛了我們!當年北越劇變,越州有幫我們么?!你們歌舞升平,好好地過了這么多年,現在還要我們去賣命!」風念川怒斥季微涼,「你作為越州魁首,你自問你對得起北越么?」
「赤虹界踏足北越的時候,我根本沒出生。」季微涼冷冷一笑,「東山的老虎吃人,難道西山的老虎就不吃人了嗎?赤虹界難道從來不曾傷害你們嗎?如果我贏了,至少我不會傷害你們,你們還是越州的人,我會幫北越重建,也會讓北越人得到應有的權力。」
「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風念川瞪著季微涼,確實,以季微涼的年紀,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出生。
「那你告訴我一下,我能對北越做什么壞事嗎?我需要拿人煉丹嗎?以我的天賦,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成為化神期修者,那是輕而易舉。」季微涼動了動脖子,元嬰修者的靈力威壓再無隱藏。
風念川猛地后退了幾步,他竟不知季微涼如此年輕就修成了元嬰!
「連這種事情你都不知道,你還在這里跟我談條件,赤虹界的人,難道沒有告訴你嗎?為什么他們要派出化神期的修者,因為元嬰修者,大部分不是我的對手。」
「……」
「如果我需要修為,我只需要自己安靜的修煉就好,但是我是越州的魁首,就像你說的,我有我的責任,所以我賭著命,來盡我的責任。」
「……你已經驚動了城中赤虹界的管事,很快赤虹界就會收到消息!」風念川看向季微涼,「你還那么有把握么?」
「就怕他們不來。」季微涼笑著站起身,緩步走出這暖宮,「我做的事情比你以為的要多得多,我可不是你這種廢物,只會盯著自己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