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這地方也是好地方,不過就季微涼這身體,三日之后的大戰,她有把握么?」東方既白品位著美酒,甘醇微澀,回味無窮,確是佳釀。
「她一定可以的,她從來不敗。」龍琴對季微涼很有信心。
「這是她選的戰場?」東方既白已經猜到了,這里就是季微涼選擇的決戰之地,她會與青霄落雨在這里一戰。
「是,到時候有間茶樓會全程直播。」左未央笑笑,「越州為此已經準備了很久了。」
「很不錯,人與野獸相斗的斗獸臺,呵,你們可真損。」東方既白飲盡那杯酒,「不過我還是想和她單獨談談。」
「季微涼身體不好,這幾日,我們想讓她過得開心一點。」左未央舉杯,「有什么事,東方魁首不妨問我們。」
「你們永遠不會是季微涼。」東方既白自斟了一杯。
「武道,你可以問龍琴,季微涼不愿教人
武道,龍琴之外,都只能學得皮毛。」左未央堅持,「至于其它的,你可以問我,左未央定會竭力回答。」
「你可知季微涼玉簡中讓我如何做?」東方既白皺眉。
「知道。」左未央看過那玉簡,自然知道。
「那你們還讓她去?」東方既白不解。
「她自來如此,我們只需要按她說的做就好。」左未央絕對相信季微涼。
「除非越州覺醒,否則越州人永遠不會反抗,除非越州反抗,否則越州人永遠不會覺醒。」東方既白嘆息,「季微涼真可憐,她覺醒,她反抗,可是她卻是世人眼中的瘋子。」
「沒關系,她不在乎。」左未央看向瀑布下的斗獸臺,三日之后,季微涼會站在那里,向化神修者挑戰。
東方既白本就是為了此戰而來,如果提前離開,對他來說確實是一種遺憾,所以季微涼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她會讓東方既白看到此戰,作為她對東方既白的回報。
「你們這樣說,只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而已。」東方既白一杯接一杯地飲酒,他心中酸楚,他今日第一次見到季微涼,見識了她的氣魄,心中敬佩又惋惜。
敬佩季微涼絕境鑄劍,惋惜她即將折隕。
「你就不好奇武道的事么?」龍琴靠著柱子坐下,支膝飲酒。
「季微涼為何不愿教越州人武道?」東方既白問出關于武道的第一個問題,他不明白,這樣厲害的東西,為什么季微涼不肯教越州人。
「不是不愿,是不能,武道深邃,沒有基礎,沒有指點,反而會傷及修煉者。」龍琴看向東方既白,「你今日模仿她的站姿,但是你并不知道其中關竅,舌要頂齒要閉扣,手要頂肩要抽拔,前膝要頂胯節回根,食指要挑而肘要垂,脊背要頂而尾閭要塌。」
「一個站式,竟然有那么多要點?!」葉燼懷吃驚。
東方既白斜了那傻子一眼,不想和他說話。
「周身成圓,穩固如角,是為三體式。」龍琴飲酒后起身,鷹捉起手變三體式,演示了一下,「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
一套拳法,剛勁渾然,行云流水。
「好!」東方既白大為贊嘆,起身撫掌,「多謝龍琴少君指點!」
「這本來就是季微涼的意思,這套拳法就是為了感謝東方魁首。」龍琴收式,拿回自己的酒杯。
「季魁首大義。」東方既白明白了季微涼的意思。
君子藏器,待時而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