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季微涼是真的太敢了,當街調戲,把凌瑾晞都搞害羞了。
凌瑾晞暈乎乎地帶著季微涼往明山湖走。
“你不上班嗎?”季微涼好奇。
“嗯,我今天下午才有課,圖書館的工作我已經辭了。”凌瑾晞本來就不缺錢,他征戰賽場數十年,本身又沒有什么開銷,之前圖書館的事,本來就是一個過度。
只能說是奇跡,凌瑾晞躺床上兩年,竟然一個多月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哦。”季微涼笑。
凌瑾晞又想起叫爸爸的事,頓時又是一陣臉紅。
落葉在腳下嘩啦啦脆響,湖水漾著晨光,薄霧漸散。
清晨的明山湖人不多,季微涼也不是話多的人,倒是凌瑾晞開始跟她滔滔不絕地說著,關于他現在的生活,關于他的計劃和目標。
“你計劃里不必有我,你知道的,我這次離開,就不會再回來了。”季微涼笑得溫柔又涼薄。
“我似乎忘了很多事,但是我總覺得,我這樣等過你很多次,你是不是離開過很多次?”凌瑾晞試探著問道。
“這一次不一樣。”季微涼垂下眼,她還在笑,但是笑容已經微涼。
她將赴戰,最后,也是最難的一戰。
只要此戰勝利,越州就能得到長久的安定。
那時候,她就要回到血肉地宮,然后永遠睡在里面。
只有她回到血肉地宮,凌瑾晞才能回來,她的送葬人會將她和血肉地宮一同埋葬,徹底結束越州的不堪過往。
“或許我等你,并不需要你回來呢。”凌瑾晞笑著,卻傷感。
“……值得嗎?這個世界很好,會有人愛你,而不是像我一樣,只會利用你。”季微涼嘆息,她曾經以為愛是獨占,但是對于凌瑾晞,她希望他幸福,即使他的幸福與她無關。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凌瑾晞抱住季微涼,“成年人了,沒有對錯,只有選擇,然后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我不愛你,你和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看你,就像你看貓貓狗狗一樣,我無法愛你。”季微涼說著違心的惡語。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愛你,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愛情不過生命的一小部分,我只是在我的人生中,等待我想等待的。”凌瑾晞自問追逐了自己想追逐的,那么等待他想等待的,又有何妨?
“我既害怕你變心,又害怕你癡情。”季微涼抱住凌瑾晞的腰,“我就是霸道,明明不能給你任何東西,卻又舍不得放棄。”
“啊,真是個混蛋,不過我早就知道了。”凌瑾晞摸著她的發,看著眼前的盈盈秋水,心中豁然,她就像他想的一樣,在感情里,像個小孩子一樣既別扭又真誠。
“在感情里長不大的人。”凌瑾晞笑著喃喃。
“什么?”季微涼不懂。
“說你啊,在感情里長不大。”凌瑾晞笑著去撓季微涼癢癢。
她大笑著躲閃,“才沒有!哈哈哈哈!不許撓我癢癢!你真討厭!哈哈哈哈!”
“長不大也沒關系,反正我也挺幼稚的。”凌瑾晞把季微涼困在樹干和自己的懷抱間,陽光和風在他們之間。
“你幼稚么?”季微涼靠在他懷里,仰頭看著他,眼里的光比溫軟。
“挺幼稚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好勝又任性,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樣,但是我不會改。”凌瑾晞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改,他會徹底的掌控自己的人生,而非被人生掌控。
如果說季微涼是他無常人生的具象,那么此刻,她在他懷中。
他敢于打破僵局,也敢于面對所有后果。
凌瑾晞低下頭,湊近季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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