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葉燼懷,西洲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一旁一個親衛開口,「季魁首,讓西洲壯大,對我們越州真的好嗎?」
「妖魔才是絕對的外族,況且。」季微涼頓了頓,「讓西洲人殺西洲人,對越州不好嗎?」
這些年西洲一直欺壓羞辱越州,對越州人來說,西洲人才是他們最恨的仇人。
西洲到處都是越州的修奴,越州人在西洲就是比狗還低賤的存在,甚至會被莫名抓捕奴役乃至烹制。
之前西洲幫赤虹界,瞬間就讓大部分越州人站到了季微涼這邊。
虹界在越州經營多年,能如此輕易地被越州人拋棄,一方面是因為赤虹界確實罪證確鑿,另一方面就是因為赤虹界交好西洲,赤虹界根本不知道也不在意越州人有多恨西洲人。
「只希望西洲人死的越多越好!」有人咬牙恨恨道。
「赤虹界的要的就是修者離心,越州應該想的是努力爬起來,而不是躺在泥潭子里回憶那些屈辱。」季微涼揉揉額頭,她在西洲做了很多安排,這一次,她要徹底毀了赤虹界的所有根基。
作為一個背景板女配,季微涼不可能殺掉赤虹尊者,但是作為越州魁首,她可以讓赤虹界永遠隔離于修者界之外。
「通知凌家和姜澤,可以動手了,今天就開始吧。」季微涼的薄唇吐出微暖的氣息,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
隨著季微涼的命令,凌瑾仲帶著早已集結好的三十幾個家族好手,撲向既定的目標,與此同時,其它的勢力也開始動作,一場腥風血雨,就此拉開了序幕。
當夜,西洲慕家。
姜澤理了理衣襟,向他所謂的父親拜了一禮,「對不住了,既然你不給我,那我只能自己來拿了。」
堂上之人渾身污血,西洲慕家,以五行陣法著稱,是這些年西洲最有號召力的清流,姜澤回來,就是要讓慕家和凌家聯手,奈何此人不識好歹,姜澤只能親自把他送走了。
啪啪啪——
隨著幾聲掌聲,一個白衣病弱公子走了出來,「你就是我兒子?你母親呢,她在哪兒?」
「?!」姜澤愣了,不是說慕涼歌是西洲慕家的家主么?他不是已經殺了慕涼歌么?那這個病秧子是誰?
「別那么吃驚,我是慕涼歌,他只是我一個胞弟。」病怏怏的慕涼歌毫不在意,「喂,起來了,別嚇到我兒子了。」
那個渾身血污的慕涼歌立刻坐了起來,向弟弟告狀,「弟啊,你兒子好兇,你要好好管管他!」
「安靜。」慕涼歌一個眼神定住那人,便繼續看著姜澤,「我的星兒還好嗎?」
「星兒?」姜澤一臉懵逼,他母親不叫星兒啊。z
「我初見你母親,她在星空下,我便叫她星兒,我覺得挺合適她的。」慕涼歌笑得清淡溫柔。
姜澤面容扭曲,這個自以為是的神經病居然是他生父?難怪母親不愿意搭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