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季微涼,是在泗流城外的東洲云船上,那時候,她用了一個女武修的身份,百步生死,契印了數百東洲修者,東洲不得不派人與她談判。」江念卿說著自己知道的事,「后來她勝了,東洲答應了站在她這一邊。」
「等等,你的意思是季微涼就是傳說中的武道之祖?不是說那人傳下武道便離開了嗎?還有東洲答應季微涼…
…那時候越州和赤虹界已經開戰了嗎?」凌瑾晞追問。
「東洲云船的事結束后,她便帶著我們去了南越,南越的戰事,我也算親身經歷。」江念卿也只有那段時間,算是跟著季微涼。
「你的意思是南越的事全都是季微涼做的,而且在那之前,她早就與東洲達成了一致?」凌瑾晞瞪大了眼。
「所有人都知道,那段時間左未央在忙未央學宮的事,南越一日一城的戰績,就是季微涼自己打下的,花溪城主就是季微涼的母族親戚。」
「……」
「之后的事,我參與的也不多,只能從戰場消息里知道,她穿梭南北越,征戰不休,最終在三洲魁首聚會后,三洲達成一致,一起戰勝了赤虹界,還重新鑄造了越州天網。」
「為什么你口中的故事與我所知道的差異那么大?」凌瑾晞不解。
「你就當我說故事好了,我會想告訴你這些,也只是因為你的名字。」江念卿小飲著松露茶,神色復雜。
「我的名字,有什么特別的嗎?」凌瑾晞皺眉問道。
「當年季微涼尋婿,唯一的要求就是名字,她要找的人,就是凌瑾晞。」
凌瑾晞大驚,季微涼?一個死了十多年的人,竟然要找他?
「江老師,你在開玩笑吧,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呢。」凌瑾晞不相信。
「我也只是說太巧了,所以才忍不住對你說起這些往事。」江念卿笑著遞給凌瑾晞一枚玉簡,「關于季微涼的玉簡,現在普通人都不可能找得到了,這是我的私人收藏,你如果感興趣,可以看看。」
凌瑾晞遲疑了片刻,「謝謝江老師,不過還是不用了,我還要修煉,就先回去了。」
回宿舍的路上,凌瑾晞一直在想著江念卿的話,季微涼,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為什么要找「凌瑾晞」?
月滿淺魚林,當凌瑾晞回過神,他已經站在淺魚林中。c
抬起頭,凌瑾晞恍惚覺得熟悉,心頭隱隱酥麻,細細的疼,仿佛有一根細針,扎入其中。
猛地回過頭,他覺得自己身后有人,然而空空的淺魚林,只有風與月。
這一夜,凌瑾晞繞著淺魚林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明時分,凌瑾晞救起水邊一只小甲蟲,卻碰巧看見了樹下木洞中有一點帶著靈光的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