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上烙鐵!”
秋玉寧摸著黑轉身,把聽不見發揮到極致。
沈云喬冷喝:“誰敢?回去告訴你們侯爺,若再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寧愿死也不會救他的女兒!本妃與他薛家同歸于盡!”
永安侯這是擺明了不敢讓她死、卻也不能讓她好過,所以故意派秋玉寧來對付她。
“告訴薛忠義,本妃知道他的算盤,今日牢房一事本妃只管找他算賬,不找別人!”
沈云喬這么一說,在場之人誰都不敢繼續了。
“滾!”沈云喬厲喝。
這些人果然扶著秋玉寧滾了,但是并沒有將她從刑架子上解下來。
天色漸暗,沈云喬失血過多,又渴又暈……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她必須熬著,熬到白太醫回來……
或許……還有別人……
北堂弈什么時候能從獵場回城呢?
世界昏暗,只有自天窗透進來的一縷月光,像是全部的希望……
手腳都被綁著,沈云喬就算有寶貝空間也沒用,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用自己的手解開繩索。
隨著金瘡藥和失血過多的雙重作用,沈云喬漸漸頭腦暈沉,暈了過去。
嘩啦!
不知何時,她被一盆冷水潑醒。
“算你命大,白太醫說小姐的確是中毒,差人押你過去。”一個面目猙獰的婆子說。
沈云喬眼皮發沉,但還是由著自己被拖出地牢。
“北堂弈……回來了嗎?”昏沉之間,她問。
“呦,這還惦記著九皇叔呢,怕不是個失心瘋吧?”
“就是,有沈大小姐的丑貌,卻沒有沈的小姐的福氣!這會兒殿下剛回城,怕是同那雖丑卻寶貝疙瘩似的福星恩愛著呢!”
隨著兩個嬤嬤的議論,沈云喬被拖到了地牢外。
烈日當空,已是晌午了。
呵呵……果然,那個冷閻王才不會來救她。
忘恩負義啊!
“大人,這就是那災星!”
沈云喬被扔到了薛嫣嫣的寢房。
薛忠義一腳踩在她重傷未愈的后背:“瘋婦,解藥在哪里?”
沈云喬緩緩抬頭,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白太醫……我只……和你說話。”
一夜滴水未進,沈云喬有些虛脫。
“瘋婦,你還要作死!”永安侯氣得用腳在她后背重重一碾。
他是武將力氣大,沈云喬頓時覺得心臟要被他踩碎,冷汗淋漓地流下來。
“侯爺”,白逸之是個心軟的人,“若想要救小姐,得留人證活命。”
沈云喬清楚地聽到他說的是“人證”,而不是“災星”、“犯人”……
永安侯這才收了腳,再三懇求:“白大人,老夫年過半百只有這一個女兒,若是嫣兒有個三長兩短,老夫也活不了。白大人您一定要救活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