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郡主,求郡主開恩……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奴婢說的都是實情!”采萍哭著磕頭委屈至極。
“你求本郡有什么用?你自己做下的惡行本是死罪,你若真想著你的家人,等下到了慎刑司望你能悔改說出實話!”秋玉寧一副騷操作。
沈云喬立刻察覺出不妥:“采萍你別怕,是誰指使你的你和我說,我幫你做主!你的家人我也……”
“會幫忙保護”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只見采萍忽地狠咬后槽牙,口吐鮮血痛苦地倒地……
“都是你……都是你害我……”采萍拼盡最后的力氣指著沈云喬,“我沒有……說、謊。”
她走得極快,這毒藥是速戰速決沒太多痛苦的好藥。
可這正說明指使之人的狠毒!
沈云喬猛地看向秋玉寧!
這是一條人命!
秋玉寧那張清素的臉蛋緊張地顫抖了半晌,忽地:“母、母后!此事應該徹查!采萍既然敢以死明志,就說明她沒有撒謊啊!”
沈云喬眉毛一挑,被她的騷操作給驚到,而下一秒沈云喬的眼中,便是森涼入骨的寒意。
這個人,沒救了。
白逸之早已上前查看采萍,確認:“她是中毒而亡,郡主你說得對,咱們是該徹查,查一查誰給了她此毒、誰以她的家人為要挾暗示她咬毒自盡!”
“母后……”秋玉寧跪下來,“兒臣冤枉,兒臣之所以同采萍有交集,是因為之前曾經看到她躲在角落里哭泣,一時好心上前詢問,才知道她是想念去世的母親和家人了,兒臣與她同病相憐,所以才聊了一會兒……剛才自然而然便也想到了她的家人……”
“母后,求您明鑒,為我做主啊……嫂嫂和白大人合起伙來污蔑我,我是聽得出來的,母后我害怕……您知道我的世界里全是您,每天圍在您的身邊轉,哪里能有機會接觸外人要挾別人呢?”
“嗚嗚……可憐我沒有親生母親在,別人想著您是我的養母便輕視我,稍微有頭臉的人都要用欺負我來立威了……”
太皇太后靜靜地聽著,那雙蒼老得歷經世事的眼眸仿佛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思緒才拉回來,眉心緊鎖復雜地凝視著秋玉凝……
半晌,太皇太后一聲長嘆:“罷了,此事既是一場烏龍,那便就此結案吧……老九,你覺得……”
“聽母后的。”北堂弈眸光沉冷,視線在掠過秋玉寧時嫌棄至極。
太皇太后松了口氣,吩咐左右:“將此宮女好生安葬。”
“母后您等等我啊……母后您千萬不要生我的氣,我下次絕對不會再輕信別人受人蒙蔽……”秋玉寧連滾帶爬地追著追上太皇太后。
北堂弈被鬧得煩得很,冷冷看了沈云喬一眼便也離開。
沈云喬氣得夠嗆:“你看看他這是什么意思?倒來怪我?不給我出頭還這么兇我?”
雖然北堂弈的確沒有為她出頭的義務,可他們畢竟是表面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北堂弈這么責怪她是何意?
你也沒有責怪我的資格啊啊!
過分!
“好了云喬,其實王爺第一時間便已經為咱們出頭了。”白逸之將衣服遞給沈云喬,眼中現出了希望。
他看明白了,云喬和王爺之間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而基于這種共識,他們似乎只是做表面夫妻,相敬如賓互不相愛。
“人渣!”沈云喬罵了一聲,直到穿好衣服心情還沒能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