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男人心,海底針啊……”沈云喬望著她家相公的背影感嘆。
……
北堂弈還真的和她鬧起脾氣來了,好幾天沒到梅園來。
沈云喬忙著報仇一事,自然也沒空去找他。
接連找機會和吳婆“密謀”了兩天,沈云喬基本了解了當年漕運三幫的情況。
“如果我們想要為安家平反,一定要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當時那些古燕余孽和兵器都是被人惡意塞進咱們安家的。而當時漕運三幫以咱們安家為首,次之宋家,最末穆家。沈文遠做咱們家女婿這幾年,和宋家走得很近,恰值當時宋家同我們安家于淮陽水路之生意分割上有摩擦、他們又一直不服氣我們安家占據龍頭……”
沈云喬仔細聽吳婆說完,心中便已經有了定論:“若說那些古燕余孽都是真的,不是什么冒名頂替之輩,那么我覺得憑借當時沈文遠的一己之力不可能操控;還有事發之時藏在咱們安家地下的兵器庫,也不可能是沈文遠親力親為的。宋、穆兩家必有其一是幫手,以現如今的情況來看宋家可能性更大。”
吳婆猶豫半晌,還是說了出來:“還有一件事……沈文遠當丞相雖然是高宗帝提拔的,但將漕運生意收歸朝廷卻是攝政王所為,安家覆滅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宋、穆雙方爭霸,直到先帝登基,王爺受封攝政王一力操持朝政,漕幫上才出現了第三個大家族——容家。”
“這我知道,北堂弈想要將漕運生意收歸朝廷,自然要有自己的心腹,而宋家、穆家都不是有利人選,他當然會培植自己的勢力。”沈云喬道。
“容興原本是宋家的伙計,叛變后在王爺的扶持下迅速崛起,最終開幫立派,成為漕運三大家族之首,如今更是以漕幫代表的身份直接聽命于朝廷的漕運司。而……這容興有一個外號,叫做‘鉆地龍’,最擅悄無聲息地挖地道做密室,當年安家的地道就是在毫無聲息的情況下完成的,咱們全然不知自己家里被挖了地道。”
沈云喬有些不悅:“婆婆,你該不是在暗示我安家之事同北堂弈有關吧?”
北堂弈那時候才五六歲啊,再天才小少年也不可能有這般長遠謀劃啊!
“不知娘娘您可聽過……寧嬪娘娘——也就是王爺的生母,是古燕之后?”吳婆更壓低了聲音,襯得這湖邊小樹林即便在午后也依舊有些陰森詭異。
“你胡說什么?”沈云喬捂住她的嘴,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好在周圍有雅寨兄弟們在遠處盯著,林中除了她們兩個沒旁人,不然可要冤枉死北堂弈。
“誰都知道北堂弈生母只是皇家山莊里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而且高宗臨幸她之后就再也沒記起她過……”
“正是如此啊娘娘”,吳婆緊抓住沈云喬的手打斷她,“您仔細想想,山莊中宮女那么多,高宗皇帝為什么偏偏相中她?為什么只萍水相遇便如此難以自持?您看王爺之容貌是否同咱們尋常人不同,驚世絕塵令人一眼沉淪?”
沈云喬想到北堂弈那張帥得驚為天人的臉龐,神祇一般的氣度,頓時心里一顫。
“你是說寧嬪是因為極度驚人的美貌,所以才被高宗看中?”沈云喬已經想到,前朝燕國慕容皇族的一個顯著特點便是——貌美!
無論男人女人都十分美貌,走在人群之中各個如同天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