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張撲克臉上強撐著表演出驚訝的表情,沈云喬都快被他氣笑了!
“王爺別告訴我,聽說你要來客院探訪,底下人沒有稟報你我也在?咱們王府的奴才應該不至于這么失職吧?”沈云喬故意戳穿他。
北堂弈吞咽了一下,強裝偶遇的小心思這就被她看穿了。
“哦,你說得對,回頭本王罰他們!”北堂弈也不去客院了,順勢跟著沈云喬往回走。
沈云喬隨手摘了一根柳條拿在手中把玩著,顧自地往梅園走,時不時地用眼角余光瞥一下身后受氣包一樣的俊美男人。
說起來,北堂弈和慕容清穆雖然都是冰冷無情的性子,但北堂弈的原生面容分明比慕容清穆溫和一點,北堂弈這張臉是冰冷之中透著俊美;而慕容清穆那張臉,才是真正的冰冷之中透著陰毒——原生面容的狠辣,讓他哪怕偶爾溫和一笑都透著詭異。
慕容清穆與穆云澈只是眼形上的一點微弱差別,便有了“生而為神”和“生就是魔”的兩種極致反差。
慕容清穆那雙內雙狹長的丹鳳眼,真的讓人一想便不寒而栗。
沈云喬忙搖搖頭,將自己這混賬念頭甩出去,“沈云喬啊沈云喬,你怎么能這么渣呢?在自家老公面前居然還在分析別的男人?你這幾天怕不是被慕容清穆的鬼魂給纏魔怔了?”
心中愧疚,沈云喬立刻主動示好:“王爺!”
“嚯!”北堂弈被她忽然的轉身給嚇個好歹的!
“干嘛?”北堂弈有點害怕。
“你來向我示好是不是?”沈云喬主動挽住他。
北堂弈的小心臟起起伏伏的,快被她給刺激出病來了。
“咳。你也可以這么理解。”該死,在她面前他竟然連嘴硬的本領都失去了。
“我接受你的示好,但是不許有下一次了。”沈云喬很好哄。
“哦,這樣啊……”北堂弈猶豫著,因為他并不確定沒有下一次。
沈云喬一心陷入原諒北堂弈的自我感動中:“總之呢你記住一點,只要我不開口求你幫忙,那肯定就是不需要你罩著,你不要再善做主張。這次呢就這樣算了——如果你晚上可以請我去弘樓吃飯的話!”
“可以的!”北堂弈立刻答應!
半個多月了,他當了半個多月的和尚實在受不了了!
“娘子,我們一醉方休?”攝政王摟住他的丑姑娘,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沈云喬嫌棄地看著他:“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
不過吵歸吵鬧歸鬧,讓自己相公當和尚還是不仁道的,跟何況她也不想當尼姑。
沈云喬和北堂弈要了一個包間,兩個時辰之后兩人是被隨從給扶到馬車上的。
沈云喬其實沒醉太多,畢竟晚上想要干大事呢!誰想到北堂弈今天竟然特別高興,和她碰杯勸酒的時候足以算作“失態”了,以至于這小子一杯接一杯,結結實實地把他自己給灌醉了。
馬車里沈云喬看著枕在她腿上的這顆帥頭,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你這是鬧哪樣嗎?干嘛弄得好像我對你很重要的樣子?難道我只是原諒你,就讓你這么高興了?”
“可我,并沒有說我理解你啊……”
她依舊不理解他濫殺無辜視人命如草介,而奇怪的是,北堂弈這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竟然也沒有刨根問底。
“你是不是對伴侶的要求太低了?”看到他枕在自己腿上酣睡的模樣,沈云喬簡直覺得他像個憨憨的傻子。
回到王府沈云喬直接讓人把馬車停到梅園,然后命令如娘去熬醒酒湯。
喝醉的北堂弈粘著她,一直抱著她不撒手,像個軟糯的大米團子,看得沈云喬心都要化了。
以至于……酒勁兒上頭的喬姐有了一個非常強烈的念頭——辦他,今天晚上必須辦了他!
“娘子……娘子……”身旁的醉鬼摟著她的腰不斷地在她身上蹭,弄得沈云喬嬌心似火。
可這個玩火的男人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他自己此時的危險,即便醉了手也不老實,不斷地在危險的邊緣試探。
沈云喬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句狗血的話:“男人,你這是在玩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