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喬沒搭理他,顧自離開地道。
她將接下來的安排吩咐給王修文,便打算自己回租住的房子去,不和北堂弈一路。
北堂弈跟在她身后邀請她:“我在淮州最大的客棧開了一間上房,要不要同我去見見世面?”
“多謝您的好意,我現在自己也有錢,不是偷了您三千兩黃金呢嘛。”懶得理他,還是回去找靠譜的工匠要緊。
“喬兒!”北堂弈叫住她。
“干嘛?”沈云喬沒好氣兒。
“本王不許你回那里。跟我走!”這次他不由分說地扛起沈云喬。
沈云喬用力掙扎,但是無濟于事,還是被他給扛回了客棧。
“沈云喬!”把她扔到床上這男人就開始發瘋:“你下次若再敢不告而別,看本王不打斷你的腿!”
“你打啊,有本事你來打,來來來,腿給你!”沈云喬伸出一條腿給他。
“你……”北堂弈快被她給氣死!
這女人滾刀肉的嗎?吃定了他?
“裝什么裝?渣男!這邊和我卿卿我我,那邊和別人摟摟抱抱,你那玩意兒挺扛造啊,不怕磨成針?”喬姐罵人可不客氣。
“你……粗俗!”北堂弈被她這巴巴的小嘴兒鬧得無計可施。
“我嘴上粗俗總比你身體粗俗干凈得多!”真是和他同處一室都覺得惡心!
沈云喬不能向他顯露自己的脆弱,她的脆弱,這個狗男人不配看!
“起開!”喬姐失戀了,要回家大哭,都別攔著我!
“喬兒!”北堂弈還真是不怕死,一把將人攔住。
“客官,您要洗的衣服現在可以洗了,能取走了嗎?”小二在門外問。
北堂弈一手拽著沈云喬,另一只手將一旁衣架上的臟衣服遞出去。
這次可的的確確是臟衣服,沈云喬從沒見北堂弈把一件衣服穿臟過。這小子平時不都每天更換衣衫嗎?
她這才注意到,北堂弈身上的衣服很不合他的尺寸,樣子也很低端難看。
“你沒帶足夠的衣服出來?”沈云喬問。
北堂弈松開她,知道有好奇的事她就不會走了。
沈云喬果然跟了過來:“你真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北堂弈還是沒吭聲,丟臉!
若說他堂堂北凌攝政王為了一個女人連朝政都不顧了,發現她逃跑就立刻只身一人快馬揚鞭追過來,他這張老臉怕是別要了!
“你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沈云喬在房中翻了翻,發現他啥啥都沒帶來,放在水盆邊用來刮胡子的竟然還是他的配劍!
“去衙門前本王還特意收拾了一下,奈何有人不領情啊。”北堂弈看到她的目光所在,委屈極了。
難怪……沈云喬看著他,剛才她就發現他的下巴有一處輕微的滲血,原來是這小子刮胡子給自己刮壞了。
好家伙,沒有皂角水,生刮啊!攝政王果然牛掰!
“沒看出來,反正一樣難看。”沈云喬已經察覺到他似乎是為了找她才專門出京的了。
奇怪,怎么就心軟了呢?
他犯的明明是不可饒恕的錯誤啊!
北堂弈看她這糾結的小模樣,一時起了捉弄之心:“你與人私奔一事本王便不追究了,咱們倆也算扯平了。”
“扯平?”沈云喬氣笑了,“你這是赤裸裸的欺騙和羞辱,而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