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等一會兒啊,不能讓他覺得這求情太容易了,不然那老狐貍一定能發現我們給他設套。”沈云喬道。
早在聽到如娘和侍酒兩人的奇葩行為之后她就釋然了。
很顯然北堂弈冊封沈惜音只是為了激怒她以讓她早點回家啊!
更何況北堂弈已經下令廢棄沈惜音,這小子自己犯下的錯事自己承擔,半點沒讓她操心,她還有什么可矯情的?
完全不懂她家相公小心思的大直男喬姐,一臉問號地看著北堂弈:“你還有事?”
“沒事。”北堂弈就好憋悶啊!
“那……”沈云喬用無聲地眼神問——你咋還不走?很愿意留在這里吹冷風嗎?
北堂弈氣得冷哼一聲,怒甩袍袖地走了。
沈云喬還是奇怪,不知道這小子又怎么了,明明剛才還好好的呢。
自己在樹林里吹冷風的時候她才有些后悔,早知道這么無聊不如拉著他陪一會兒了。
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便回到正廳去告訴沈文遠:“我好說歹說,王爺終于同意放人了。但是王爺說讓您把祖母領回去,暫時不要來王府走動了。看來祖母是真的惹了王爺的煩。”
“應該的應該的”,沈文遠連連點頭,“王爺何等尊貴,豈能容許一個無知老婦亂了自家府邸的規矩。”
“父親理解就好,說來女兒實在慚愧,明明是我把祖母請來的,現在又沒能照顧好她。”沈云喬說足了場面話。
“無妨無妨,你也是為了咱們家好。”沈文遠這時候哪有不順著的。
父女二人相挾而去,并未去往地牢,而是去往梅園。
要知道地牢可是王府秘地,即便那兩人被關押在其中也完全不知道它位于何處、里面情況如何。
如娘奉命去領人,半個時辰后人被領到了梅園。
沈劉氏受了大屈辱,見到自己兒子更是委屈地不行:“為娘這把年紀了,辛辛苦苦把你培養成當朝丞相,沒想到家門不幸倒要受這番屈辱!被人關到籠子里用黑布蒙著頭,暗無天日不當人看!”
沈文遠聽著心疼,卻也無可奈何:“娘,這事的確是咱們不對,王爺那是何等身份,您老人家不該冒犯的啊!”
“我……”沈劉氏不服氣,但想想自己卻也的確有些托大,沒想到討好不成反而惹了麻煩。
“遠兒,不會影響你吧?這樣是娘一時糊涂……娘真是好心,想著喬兒回來了,一家人熱鬧熱鬧。”沈劉氏有些心虛。
沈文遠擺擺手:“不會,朝廷自有朝廷的事,王爺不會因為婦孺之舉變遷怒于我。”
言罷他不悅地看向沈惜音:“你給我老實點!要是再讓本官知道你給你姐姐還有沈家添麻煩,你便打哪來回哪去!”
“是,爹,女兒知錯了。”沈惜音委屈地哭著。
經歷了這么多風波,沈文遠那本就不多的慈父之心早就消失無蹤,這會兒看沈惜音只覺累贅。
直到沈文遠已經帶著沈劉氏離開,沈惜音還在梨花帶雨,希望可以得到意思憐憫。
沈云喬看她這副模樣真不知說什么好,只能讓如娘打發她走了。
“沈云喬,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沈惜音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