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我的確有被嚇到,但卻是被你的所做所為所驚嚇!沈文遠,事到如今你還不想招供嗎?你當真以為我只是抓到了宋、容兩家的證據便讓此案重新徹查嗎?”沈云喬聲聲質問,空曠的牢房中回蕩著她泣血的聲音。
"那是你的妻子,那是對你有恩的岳家!如果沒有他們可會有今天的你啊!"
看到面前這個一身官袍道貌岸然的人,沈云喬幾乎不愿意相信這就是自己的父親!
當她從一個孤兒忽然變成有跌有娘不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人,卻發現這爹爹對自己的感情還不如一個路人!這爹爹竟然是滅了外婆家滿門的人!
“沈云喬!”沈文遠惱羞成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你在以怎樣的態度對待你的父親?真是攀了高枝連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
沈云喬只是一聲冷笑,這一刻她知道,沈文遠已經無可救要。
她只是拿出銀針上前,一針刺入宋海明的傷口中。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喊,銀針緩緩變黑了。
頓時在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銀針變黑說明傷口有毒,這點誰都清楚!
“沈文遠,你還有什么話說?”沈云喬拿著銀針問。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沈文遠在害怕片刻之后立刻找到了借口。
他回身看向那些負責刑具的獄卒:“說!究竟是誰指使的你們?讓你們竟敢對本官的重要犯人下毒?”
獄卒們受到質問都要嚇死了,忙跪地磕頭,聲聲說著:“不是我們……”
“給本官去叫大理寺卿來,讓他好好給本官一個交代!”沈文遠慣會轉嫁矛盾。
“夠了!”沈云喬一聲厲喝!
她沒空再陪沈文遠演戲,她已經演了太久太久,疲了!
“沈文遠,你下的毒會隨著他們傷口的愈合而不斷滲入到他們的身體中,直到傷口結痂,你的下毒計劃也便完成了,而那時,他們二人會于一個無人知曉的深夜,于睡夢中突發心疾而死,神不是鬼不覺。我說得可對?”沈云喬冷冷盯著他。
她很想要從這個與自己相似的面容上看出一絲人性,很可惜,沒有。
女兒最像父親,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而不得不面對的是——她的父親不配為人!
沈文遠臉都嚇白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沈云喬,不明白沈云喬為什么能將此毒說得如此之清楚!
可明明此毒除了其制造者瀛海道人之外,便只有他一人清楚!
即便母親和魏淑樺也不知道他要用此毒做事!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你不必驚訝,不妨告訴你,我早就練就了一身醫術。你不好奇我的臉為什么變成現在這樣無瑕疵的模樣?不好奇為什么王爺能在棺材中醒來?不好奇何以沈惜音下迷藥爬龍床我一下子就能猜到?”
沈文遠懵了……他忽然一陣后怕!
他的女兒自從回到丞相府起,竟然一直算計著他嗎?
而他竟然好不知情!
“你……”沈文遠聲音顫抖,全是說不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