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北堂弈的腰牌,沈云喬到哪里都不會被阻攔。
北堂宓被關押的牢房和慕容清穆之前所在之處是兩個區域,這里是秘牢中的隱室,非是皇室中最直接的人是無法進來的。
其內是一個規整的地下房間,四下見方,房間中有一床、一椅、一個餐桌,一切極度簡潔卻又十分干凈,不像是個牢房,倒像是一個清修之所。
北堂宓恰好正在對著墻壁盤膝念佛,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北堂弈來了:“你若再不來,我還以為你忘記要殺我了。”
“娘。”蕭合殷輕輕喚了一聲。
北堂宓猛地睜開眼。
“殷兒,殷兒!”北堂宓撲到牢房前,雙手抓著鐵欄桿想要沖出來。
“讓娘看看你……”她撫摸著蕭合殷的光頭,淚如雨下,“都是娘拖累了你啊,讓你這年紀輕輕便被人所害……告訴娘,你是怎么逃出來的?北堂弈有沒有對你怎樣?”
“娘,我都好。”蕭合殷看向沈云喬,有點為難,“娘,是九舅媽帶我進來的。我們……有些事想問你。”
沈云喬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北堂宓,叫了聲:“長姐。”
北堂宓頓時變了臉色,冷哼一聲轉過身去。
半晌,她才平復了心情問:“北堂弈讓你來的?”
“是我和合殷有一些私下的事情要問你。”沈云喬道。
北堂宓盯著她的臉,面對她如此美麗的面容絲毫不覺得奇怪:“沈云喬,我終究低估了你。早知道你能有這么大的能量,一開始我就不該讓你進皇家!”
“我進不進皇家不是由你來決定的,可是長姐,你自己也應該很清楚,如果不是你背叛北堂弈讓他寒了心,你現在依舊是北凌國最尊貴的公主”,沈云喬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后悔的,這女人就是死不知悔改,唯一讓她牽掛的就是她的兒子,“你也看到了,合殷他現在過得很好,并沒有受到波及,我要是你,我就會痛改前非、至少不再亂來。”
“這叫好?”北堂宓看著蕭合殷的一身袈裟,還是止不住地紅了眼眶,“沈云喬,我不知你用了什么辦法蠱惑了我的兒子,但是你聽清楚了,你膽敢傷害我的兒子半分,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沈云喬笑了笑,目光平靜地在牢房內掃視了一圈。
“長姐,我們來是想要問問你,知不知道白逸之的下落?”沈云喬問。
北堂宓冷笑一聲:“那個懦夫的死活我怎么清楚?”
“娘,他是我的朋友,他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朋友!”蕭合殷比沈云喬還要著急,“你們有沒有一些秘密接頭點?你告訴我,我只要找到了白兄就好,絕不會泄露半分!”
“不知道”,北堂宓冷聲,“你的母親被人像只蟲子一樣關在地下,你不想著來救你的母親,倒是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奔走,本宮這一生生了你這逆子,真是后悔至極!”
“娘,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啊,白兄他神志不清,自己一個人流落在外他會死的!”蕭合殷很著急。
沈云喬冷靜地觀察了北堂宓一會兒,提出了交換條件:“如果你能幫我們找到白逸之,我可以讓阿弈下令,準許合殷還俗。”
北堂宓雖然嘴上罵著自己的兒子,但是一聽到這里,還是有些動搖。
沈云喬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微表情,發現她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后才說:“不知道。我若真能曉得他在哪兒,北堂弈這地牢也就關不住我了。不過,你要是想要同我交易,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提議。”
“什么建議,你說?”沈云喬的目光微微落在牢房角落里的一處,但很快便收了回來。
“我要見皇上,只要你能安排皇上與我見上一面,我告訴你一個關于寧嬪的秘密。”北堂宓道。
沈云喬臉色一沉,她看了蕭合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