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之不見了”,沈云喬就當她不知道,以避免打草驚蛇,“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跟蕭合殷在一起。所以這兩天我和蕭合殷來找你也好、去別的地方尋找也罷,都是為了找到白逸之。你該知道他們自幼的友誼,感情深厚,分是分不開的……”
“那么,只要白逸之參與進這場紛爭之中,蕭合殷就不可能置身事外,這一點,你明白吧?”
北堂宓一皺眉:“何以見得?小孩子間的友誼不過打打鬧鬧,三天好兩天惱,何以長久?”
“是嗎?”沈云喬反問:“那么你是覺得蕭合殷上次來找你的時候不夠著急,還是你覺得這幾天他就一直乖乖待在府中不管這件事?還是你覺得在拆散他們幾年之久后蕭合殷一旦回京還依舊和白逸之往來,這是一場誤會?”
北堂宓吞咽了一下,很顯然被沈云喬給問住了。
對于外面的情況她一直都清楚,她知道兒子收留了瘋瘋癲癲的白逸之、也知道這幾天他在城外發瘋地找他。
為了裝作自己以為北堂宓不知道外面的事,所以沈云喬只能將白逸之失智之后的所有事都說給北堂宓。
“所以我覺得白逸之這次主動離開,應該是恢復了記憶。而他一旦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為他父親和白家滿們報仇。他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兒,我立刻將你轉移之后,蕭合殷也不知道。所以他們若想要為白家報仇、對抗北堂弈,唯一的選擇就是——投靠古燕。”沈云喬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
她看到北堂宓聽到“古燕”二字時頓時便了臉色。
“你和他們接觸過,所以你該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怕。與虎謀皮你尚且失敗,更何況他們兩個毛頭小子?”沈云喬句句戳中她的要害。
北堂宓深吸一口氣,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如果加諸于殷兒的身上,他該怎樣熬下去?
“不,不行!絕對不行!”北堂宓終于害怕了!
白逸之怎樣都可以,可是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也攪和進來!殷兒是她這一生唯一對不住的人,也是唯一的牽掛!
“可是你該知道,只要蕭合殷找到了白逸之,他是會毫不猶豫地同他站在同一戰線的。”沈云喬道。
看到北堂宓害怕成這副模樣,沈云喬忽然意識到,北堂宓和慕容清穆達成合作的基礎,一定是她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而慕容清穆最擅長的便是用毒來控制人,只怕北堂宓已經中了他的某種特制劇毒了。
“沈云喬,你有什么辦法?你有什么辦法能讓殷兒遠離白逸之?”北堂宓抓著欄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