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喬收好畫像,又問她古燕余孽窩點的事,可北堂宓卻是一處也說不出來。
這點沈云喬倒也理解,畢竟她和慕容清穆只是短暫的利益伙伴,慕容清穆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讓她知道太多。
“沒事,那你把白懷誠的信物給我吧。”沈云喬道。
北堂宓給了她一個地址:“我把白懷誠用做效忠信物的玉璧埋在了萬安寺佛山下的小溪旁,十五月圓之時,兩株老槐樹的樹干交匯之處。”
“還真夠隱蔽的。”沈云喬吐槽了一句。
北堂宓嘆道:“白叔叔對我而言不只是忠心的下屬那么簡單,他也真的是本宮的忘年之交,最敬愛的長輩啊!”
沈云喬心想,既如此你還要害他慘死?而且害死他還不夠,還要讓他的兒子也為你當狗為你死!鱷魚的眼淚罷了。
“你放心,我們既然達成協議,我便一定會將此事管到底,你在這里繼續好好坐牢吧。”沈云喬起身道別。
剛才蹲著聽故事蹲得腿麻,起身之時踉蹌了一下,有點子丟人。
“沈云喬”,北堂宓叫住她,“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為殷兒著想的。殷兒他就……拜托你了!”
沈云喬擺擺手,心想你這啰嗦什么?我沈云喬是那種推朋友進火坑的人嗎?
不過,她還真不是那種說話算數之人。
這邊剛和北堂宓說完“絕對不暴露你”,回梅園就向北堂弈交代了北堂宓知道慕容紫陌身份的事。
“所以這么說來,在我們之前的所有猜測之中,反倒是慕容紫陌偷偷接了北堂宓這條線更靠譜了?”沈云喬也沒想到,算起來最不可能的一種方式,竟然成為了實際情況。
“未必”,北堂弈卻道,“以皇姐傲骨,只怕知道對方是母妃時,反而不會合作,應該是有第三方的古燕勢力接手了皇姐。只是這第三股勢力到底屬于誰、或是自成一派,就不得而知了。”
沈云喬想到了懷里的畫像。
北堂宓為什么忽然同自己提起這個太監?難道說,北堂宓也想借自己的手找出此人?北堂宓懷疑這個接手她的三方勢力同此人有關?
“我明白了”,沈云喬道,“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讓這個一窩碩鼠現了原形!”
“也好”,北堂弈最近忙著皇上大婚的事,的確沒工夫收拾這些人,“不過你要小心,記得但凡出門,都要帶著如娘。”
“知道啦知道啦……”沈云喬有點不耐,“京城危險,你說過很多次了!”
正好明天便是本月的十五,沈云喬打算去萬安寺找白懷誠的玉璧。
不過她自己去實在目標太明顯了,柳羽庭最近忙著學習成婚的規矩,也沒時間。
沈云喬念頭一轉,立刻派人寫了一封帖子給薛嫣嫣送去,就說讓她跟自己一起去萬安寺給帝后奉香祈福。
一早,沈云喬收拾得當,把今天要用的緩解蠱毒疼痛的解藥給北堂弈壓在梅園臥房的枕頭下,這便出了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