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這是干什么,為什么非要把一個普普通通的信物埋得這么嚴實?如果說白老太醫是她的親信,她因此而擁有一個信物,那么她的其他親信也會有啊,難道每一個人的的東西她都要找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埋下?”薛嫣嫣在一旁嘀咕不解。
“自然不是”,沈云喬道,“這份信物肯定對她而言肯定是有大用處的,所以她才這么保密地藏起來,這次如果不是涉及到她兒子,她也是絕不會拿出來的。”
到了。
說話間沈云喬感覺到自己的小鐵鍬挖到了一個東西。
兩人把藏在土里的一個鐵盒子拿出來,打開,一塊7寸披薩大小的潔白玉璧展現出來。
“我去!”薛嫣嫣驚呆了,“我說她為什么要藏起來,這東西價值萬金啊!啥時候她窮了,只把這東西當了都能過上三輩子!”
“這也太……”沈云喬也驚了,差一點沒流口水。
這種脂凝玉潤的成色,在現代要是放在拍賣行,十幾億都能拍得出去啊!還得是眾大富豪搶破了頭。
“你小心點,別弄碎了。”薛嫣嫣提醒。
沈云喬小心翼翼地雙手把它捧出來,只見雪白剔透的極品羊脂玉在皎潔的月光下更是現出一種世所罕見的盈潤光澤,有一種天然而生的圣潔之感。
“咦?”沈云喬摸到,它的背面有些雕刻。
翻過來,只見后面密密麻麻印滿了小字,為不可見,用肉眼只能看到它們的輪廓而已。
“我去……真是暴殄天物,這樣這塊玉璧的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薛嫣嫣在一旁說出了沈云喬的心聲。
沈云喬的心也在滴血,原本還想著自己能收獲一個古董呢,就算只是個過路財神,看幾天也是好的啊,結果被人糟蹋成這樣。
沈云喬將它揣進懷里:“走,我們回房再說。你幫我把坑填好。”
“好。”薛嫣嫣直接上手捧土填坑。
兩人懷揣著雖然被破壞但也值得二三百萬兩黃金的這塊玉璧,悄悄溜回房中。
沈云喬背著薛嫣嫣拿出一個手持顯微鏡,仔細看去的時候,才發現這玉璧上雕刻的是一段故事。
一段……賢主忠仆的故事。
“原來是這樣……”沈云喬明白了白懷誠為什么寧愿做逆賊,也要幫助北堂宓。
因為從白家曾祖父那一代起,就是齊家的門生,白家之所以能進京成為太醫世家,都要多虧了伯樂——第一代興國公齊衍的賞識。
而到了白家祖父一代,先皇后的父親齊老國公也曾經對白家有恩——在白老太醫七歲的時候,其父親也就是白逸之的祖父由于無意間卷入了宮廷斗爭中,被判處滿門抄這斬并且世代為奴的重刑。
多虧了當時齊老國公為其求情,并且給了白氏一族戴罪立功的機會。
而到了白懷誠這一代,也難逃宮廷斗爭的牽扯,這一次,則是先皇后救了他。
可以說白家滿門世代都因興國公一家而有了活路,難怪白懷誠如此忠誠。
“原來除了白逸之外,白家上下由始至終效忠的都是齊家,而不是北凌。”沈云喬不禁感嘆,他們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