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老兒應該不是為了幫她吧?這種人情她可還不起啊,太大了!
“好!一言為定!”竹公子起身,“你們去談吧,談好了我就跟你們走,給錢、拜師之后你們就可以那走我的手。”
沈云喬驚呆了……這么痛快的嗎?
雖然一萬兩黃金很多,她原本也沒覺得這件事能有多么難辦,但是在見到竹公子后,她還是稍微動搖了一下的,覺得這個男人怕是沒那么好搞。
所以到底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還是……她走了狗屎運了?
“走吧,我們去談。”華長清把沈云喬拽了出去。
“華叔,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下樓時沈云喬問。
“是個有趣味的人,我很感興趣。”華長清道。
沈云喬扯了扯嘴角,姐妹要不是你已經結婚了,我都要懷疑你彎了。
華長清道:“反正無論他有什么目的,對咱們都沒有壞處,他一個花樓里出來的人,還能斗得過攝政王府?他只是在審時度勢豪賭一場罷了,娘娘不必擔心。”
沈云喬點點頭:“這倒是。”
不是覺得花樓里出來的人沒有本事對抗王府,只是,她覺得,這個人也沒有必要對抗王府啊?不管他自己心里有什么算盤,那都是他對自己人生的安排,他愿意賭、她愿意開局,如此便可以做成這份合作了!
芳哥哥一聽是要贖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小相公,小店生意不好做啊,我們這里的哥兒都是從小便養著的,且不說琴棋書畫都要找名師調教,但只說這年年歲歲的脂粉、吃食錢,就得多少呢?”
“哥哥開個價吧。”沈云喬道。
芳哥哥也是看了華長清一眼,覺得身邊帶著一個太監的女人必定身份高貴,搞不好是個沒有昭告天下的公主之類的,他們得罪不起這個人。
“五千兩,黃金。”他一口氣伸出五根手指。
沈云喬看了頓時心內一松,看來竹公子對自己的身價估算得過高了啊。
但是她當下不動聲色,故作猶豫:“人是好,夠帥,可是這價格么……要是頭魁,還五千兩,不過是個頭榜次魁……”
“是啊,不然咱們再叫頭魁公子來聊聊?”華長清幫腔。
“哎,別!”芳哥哥可嚇唬了。
要知道這個竹脾氣不好,他是巴不得打發了,但是頭魁梅哥兒可是個頂好相處的,他可不愿意做賠錢買賣。
“三千兩吧”,沈云喬道,“以后我們還會經常光顧你生意的,也會給你介紹更多有錢的相公。”
“這……”芳哥哥故作為難。
可是沈云喬已經端起茶杯不說話了,意思是,不能提價。
她剛才已經注意到了,芳哥哥伸出無根手指的時候分明帶著賭的成分,明顯他自己覺得這個價格要高了啊!
過了好一會兒,果然,芳哥哥艱難地點點頭:“行,行吧,但是出去可別說是這個價格贖出去的啊!不然以后的生意我們沒法做了。”
“放心吧帥哥,我自己藏著玩兒,哪有到處去說的道理。”沈云喬笑道。
芳哥哥拿著帕子甩了她一下:“你們有錢人就是會玩兒!”
沈云喬笑笑,不多時便走完了贖身流程,拿到了竹公子的身契。
從今天起,她手上也有一個握有身契的“下人”了。第一次當“奴隸主”,沈云喬還真有些不適應。
“可以了嗎?”沈云喬剛走上樓,就見這男人已經收拾好了包袱,這就背著準備走了。
如此積極,把沈云喬都給逗笑了:“可以了可以了,走吧。”
“我呸!爺再也不來了!”臨走時他還唾了芳哥哥一口。
“哎你這人?十幾年來白養你了!”芳哥哥不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