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辰知道里面有古怪,卻神色如常的說道:“我是需要些藥草。”
“那你看看這些夠嗎?”憨厚青年從桌子底下拎出一個布袋,將袋口打開一些,又迅速合攏,生怕別人窺視一樣。
“說說價格吧。”易辰不動聲色的道,以他敏銳的目光,即便是瞥了一眼,也發現布袋中的藥草發霉了。
“你看一百個銅板如何?”憨厚青年笑道。
“可以。”易辰直接從包袱里拿出一百個銅板,交給憨厚青年。
憨厚青年收了錢,將布袋交給易辰,隨即和高個青年,各自拎著更大的布袋,匆匆離開了客棧。
等憨厚青年和高個青年走遠后,大廳中的其他山民才提醒易辰道:“哎呀,年輕人你上當了,你布袋中的藥草沒晾曬好,全都發霉了,不信你打開看。”
“對,那兩人是這附近鄉村,臭名昭著的侃氏兄弟,不知騙過多少外來人。”
“更可惡的是,他們手中的藥草,都是從鄉親們家里偷去的,這才有許多沒有晾曬好,造成發霉。”
“我們也不是不想提醒你,實在是這兩人我們惹不起,聽說在凌州郡王府有個親戚,每年偷得的藥草,大部分都是低價賣給了仙草堂。”
易辰聽著山民們議論紛紛,眉頭略微一皺,他沒有想到,那個看似憨厚的青年和高個青年,居然如此臭名昭著。
不過他花費一百個銅板,也不會覺得冤,反正是為了混進仙草堂去看看,要是買一布袋正常的藥草,沒有兩三個百銅板,根本拿不下來。
買到藥草,易辰不敢多待,立即提著布袋,上樓進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易辰就拎著布袋,將頭上的斗笠壓低,出了客棧,向著仙草堂而去,加上一身粗布衣服,讓他看起來和一個普通的山村少年一般無二。
仙草堂門口,已經有許多山民,都帶著或多或少的藥草。
門口仍然站立著八名兵士,不過這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家伙,看都不看這些山民一眼,要說唯一注意的就是,這些山民是否帶了藥草,想要渾水摸魚進去那是不可能。
進去和出來的山民都井然有序,沒有慌亂和擁擠的現象,大慨是門口八名兵士,給了所有山民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才沒有敢亂來。
眼看著輪到易辰進去,他突然發現有數名燕城軍沖著這邊而來,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現在被燕城軍的人認出來,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那幾名燕城軍還沒有靠攏,昨天呵斥易辰的那名瘦高兵士,就站出來呵斥道:“這里是凌州郡王府的仙草堂,外人不得擅闖。”
燕城軍一方,領頭的只是個伍長,聽了瘦高兵士的話,卻不甘示弱:“我們奉了新皇的旨意,前來搜查戰王的黨羽,任何人都不得阻撓。”
“新皇,哪個新皇,自己封的吧。”瘦高兵士還沒有開口,一名全身鎧甲的百夫長走了出來,開口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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