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這股光束有著神奇的能力,直接觸動了他的血脈深處,讓他有種暴露一切的感覺。
仿佛人臨死前會回憶過過往的種種一切,白墨此時便回憶起了很多的東西,小時在鄉下爺爺家玩耍,隨后被父母接走,然后在遭遇父母失蹤……
所有的一切都好似從記憶深處浮現在表面,毫不費力的就可以觸碰到。
“便是以此確認闖入者的身份么?”
白墨按捺住自己要出手反抗的想法,任由光束在身體游走,最終光束化作了一道光環,束縛在他的骨節上。
“相當于通行證吧。”
白墨看著手指皮膚下閃閃發光的骨環,自言自語,邁動了腳步,堅定而不移。
當他跨入第二層陣法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波動籠罩住他,他感覺自己能夠輕易抵擋住那股波動,但還是沒有擋住。
或許傳承石碑最大的考驗不在于考驗難度,而在于白墨自身,他需要抑制住自己的本能,讓自己不去反抗這些考驗。
一旦他稍微有絲毫的反抗,傳承石碑將徹底為他關上大門,無法在接受傳承。
波動之后,白墨發現自己的視野變得,眼前的不再是傳承石碑,腳下的也不是特殊材料制作的石板,而是一個狹窄的房間,身前擺著一個方桌,方桌上放著一排獵魔師世界常用的筆具,方桌前是一個凳子。
“這是學堂。”
白墨啞然失笑,他意識到這層的考驗是什么了,這里考驗的是他的學習能力,只要他能夠學習到東西,便意味著他是智慧生命。
而如果不具備學習能力,自然不可能是智慧生命。
“挺簡單也挺實用的方法,我還以為會很復雜。”
白墨拍拍自己的腦袋,這真是出乎意料的簡單,移開凳子,坐了上去,雙手拿起羽毛筆和紙張,抬頭平視前方、
就在這瞬間,眼前出現了一道幻影,這是一個標準的臨也族特征的老人,他看了眼白墨的方向,咳嗽兩聲,便開始在上面講述臨也族的歷史。
這里的語言和文字都有著直達靈魂的力量,即便不會,也知道每個語言和文字代表著什么樣的含義。
白墨久違地當了一回學生,老老實實地聽完了老人的講述,窗外的斜陽灑下碎金色的光輝,老人的講述才終于結束了。
幾乎把臨也族的來源和特征,以及自古以來臨也族的分散和聚合,甚至連每一代臨也族的族長也講述了一遍。
尤其是臨也族衰敗原因的那一代,更是講述得非常詳盡,把那一場戰斗說的如同說書人編撰的傳奇故事一樣,臨也族一方是拯救世界的勇者,為了拯救世界,他們甘愿承受墮落的代價。
白墨微微搖頭,那場戰斗,只是因為不是對手罷了。
旋即,微風拂過,老人的身影好似被風拂過的水面,剎那揉碎在微風中,隨著微風消散在白墨的視野中。
與此同時,白墨的桌子上浮現出一張羊皮卷軸,而羊皮卷軸上顯現出密密麻麻的字跡。
“考試?”
白墨失笑,他居然還要面臨考試,這張羊皮卷軸赫然是一張剛才考驗講述內容的卷軸,不過并不麻煩,里面的題型全是選擇題,只要認真聽見了,基本上都能篩選出來。
搖了搖頭,白墨提起羽毛筆,沾上墨水,在羊皮卷軸上寫下了一個個答案。
不過,數量實在是多,按照一題一分的話,這張卷軸至少是滿分數萬的分數。
“光是寫答案,也要寫一個多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