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千白銀之光的威力,別說抽刀斷水水更流,真的斬下去,足以將河流斬斷,足以讓河流倒流,甚至能夠讓河流化為烏有。
而此刻,三千白銀之光在斬中血葉的剎那,白墨起初感覺不對勁,緊接著便失去了三千白銀之光的控制,他震驚的看著,血葉完好無損的飄在他的身后,更將三千白銀之光吞噬掉。
“鮮血,我要鮮血!”
“給我鮮血!!!”
幽幽的聲音起了波瀾,開始變得憤怒,隨著憤怒傳開,血樹變化了模樣,它仿佛變成了一張皮,一張漂浮在空中透著濃濃鮮血味道的皮。
而皮的手中,拿著一道血葉構成的奇怪兵刃,成五指抓形,每一指雙面都是波浪形狀的鋸齒刀刃。
白墨的頭皮瞬間炸開,這血樹太詭異了,靈力攻擊對他根本不起作用,比綠河還要詭異,這已經不是對靈力起著克制作用,而是靈力完全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祖拳!”
白墨咬牙,他就不信了,這些血樹毫無破綻,一道偉岸的身影浮現他的身后,隱藏于虛空中,馬賽克的面孔帶著無上的威嚴,一雙模糊狀的雙眸,平平淡淡,卻仿佛帶著無數世界的蔑視。
不是性格上的蔑視,而是生命層次上的蔑視,就像是人類看向螞蟻,哪怕人類態度平和,但依然有著俯瞰的姿態。
這是生命層次的差距。
轟!
這一拳,突破了白墨以往祖拳的威力,是他前所未有的強悍一拳。
這一拳,將白墨這數年來生死戰斗的感悟匯聚于一體,在如此詭異的狀況中,心中感覺到了壓迫,從而瞬間爆發出來。
到達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轟!
紅墻震動,聲勢駭然,突破了兩百米的限制,籠罩開來,竟然達到了五百米之多。
勁風呼嘯,空氣扭曲,白墨怒吼,全力揮動,火紅剎那布滿了天空。
“血,給我鮮血。”
“我要鮮血!!!”
“血!血!血!!!!”
血皮仿佛什么也沒有感覺到,依然漂浮在白墨的不遠處,手中舉起了五指鏈刀,血光流轉,猛地揮下,空中陡然傳來了鬼泣般的哭嚎。
轟!
祖拳氣勢滔天,猛地轟在了五指鏈刀上。
咔!
五指鏈刀崩碎,化作無數的碎片,如同血羽般散落。
白墨松了一口氣,祖拳的攻擊起作用了,要是祖拳再不起作用,那可就可怖了。
然而,就在這瞬間,血皮上半邊樹紋般的皮上驟然形成一雙眼睛,視線落在白墨身上。
白墨如墜萬丈寒冰深淵,全身上下無不透著寒冷。
“生命,我看見你了。”
一字一句,無比的驚悚。
白墨怒吼一聲,手中祖拳轟鳴而出,掀起滔天巨浪,聲勢駭然。
血皮雙眼爆射出兩道血紅色的光芒,與祖拳碰撞在一起。
白墨駭然,他的祖拳竟如同白雪見到陽光,水滴見到巖漿,剎那消弭,旋即,他猛地收回手臂。
僅僅一瞬,他的手掌已經只剩下了皮,血肉被神秘的能量吞噬干凈。
“逃!”
這瞬間,白墨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有一個字——逃!
如果祖拳只是勉強被壓制,白墨他還有戰斗的想法,可現實時,祖拳輕而易舉的被迫開了,就像是手指戳穿砂紙一般簡單,他要是還留下,那就是傻子了。
更何況,他手掌中招的時候,那種感覺太驚悚,他以往不是沒有受過更嚴重的傷勢,但那些傷勢都沒有這次的傷勢這般驚心。
以前的那些傷勢,他都有準備,他知道其中傷勢是何時產生的,是怎么來的,如果重來一次,又該如何避免這些傷勢,或者如何以這些傷勢換取更大的攻勢。
可這次,他毫無收獲,他甚至不知道這種傷勢是怎么產生的,只感覺手掌迎上一股能量,然后手掌的血肉骨骼就沒了,消失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