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血矛碎片著實厲害,隔著幾里,鋒利的氣息傳遞而來,直接略過了他的獵魔師罩,割得他皮膚生疼。
若是以前,白墨肯定直接動用鏡面碎片,或者拔腿就跑,但現在,他也有魔之血矛碎片,且比對面的更加完整。
他手中的是一節完整的矛桿,至少他手握著的部分完整,而前段則是一個尖,不是真正的矛尖,而是破碎形成的一個尖。
看著沒有對方的長,實際上是他的更厲害。
用個粗魯的比喻,對方的全是包皮,只有一點點實際內容,而他的,卻全是實際內容。
白墨身形一晃,手中的魔之血矛轟然刺出,空氣暴鳴,空間扭曲出一條條黑色流光,依稀可見,前方的世界在破碎。
轟!
兩塊魔之血矛碎片還未碰轉在一起,它們帶起的勁風便已經碰撞在了一起,轟鳴聲中,天空出現一個大窟窿,腳下也出現一個深坑,險些將煉化之地洞穿。
而空間也徹底撕裂,一道道空間裂縫宛如噬人的怪物,黝黑而恐懼。
緊接著,魔之血矛碎片碰撞在一起。
風聲如雷鳴,轟鳴如破滅。
世界真的在破碎,天空的窟窿徹底貫穿,顯露出煉化之地外的虛空,腳下也徹底裂開,虛空之風吹拂而來,冰凍刺骨。
而碰撞的交點,更是化作了一團漆黑,這里的空間全都在破碎。
比漆黑更亮眼的是血紅,一圈圈血紅的光暈蔓延而開,凡是血紅蔓延到的空間,盡數扭曲,一座沙丘被血紅漣漪掃中,當即塌陷,化作平地,格外引人注目。
咳咳咳。
白墨倒飛而出,沿途咳血,每一口血中,都帶有殘缺的內臟碎片。
雖然他的魔之血矛碎片更完整,但他也沒有掌握魔之血矛碎片,不能發揮出其全部的威力。
而對方卻是自己發揮出自己的威力,皇冠不起更像是一個支架和電源。
不過,這一次對方也只是略微占據上風,皇冠不起的身軀同樣在碰撞中倒飛而出,只是其全身本就鮮紅,看不出多少的傷勢。
“這一次的碰撞,摸清了你的底細。”
白墨雙眸露出精芒,這次碰撞,他是故意迎上去的,一是為了準確感知一下對方的實力,二是為了切身感受一下血傀如何發揮出魔之血矛碎片的實力,他或許能從中借鑒,找到施展魔之血矛碎片的方法。
前一個目的已經達成,后一個目的還暫時沒有頭緒。
但其實后一個目的,白墨也不覺得能達成。
人施展靈器,和靈器借人爆發出自己的威力,很大程度上不一樣。
白墨只是想從上面找到一絲靈感,能夠找到最好,不能找到也無所謂。
“強悍是強悍,可惜弱點十分明顯,器具終究是器具,只要失去人性支撐,也就如上了岸的魚,實力大減。”白墨呢喃,眼睛無比璀璨,仿佛天上的兩顆星辰。
他心中已然有了對付對方的方法。
身形一晃,白墨狂奔而出,他仿佛遁入了陰影法則之中,整個人宛如閃電般快速,剎那間來到皇冠不起面前,魔之血矛碎片刺出。
血傀皇冠不起當即抬起右手轟出,一圈圈血色漣漪從其手上的魔之血矛碎片上擴散而出。
碰撞轟鳴間,白墨的左手轟出,一道偉岸的身影浮現在白墨背后,火紅的光芒噴薄而出,奪取了血紅的部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