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力量到達的時候,只能看著怨念逃之夭夭。
“果真夠強大,居然能夠在虛空中橫渡!”
見到怨念毫發無損的漂浮在虛空中,并仿佛游泳一般,朝著獵魔師世界游過,雖然速度比天衣慢許多倍,估計到達獵魔師世界時,已經過去幾年,但無疑沒有收到絲毫損傷,飄動的姿勢如黃昏的炊煙一樣唯美。
只是這道炊煙,不是尋常的白煙,而是一股漆黑到令人發寒的怨念之煙。
白墨略微有些不安,這團怨念很明顯記恨上他,雖然以后還能不能再見面,再見面后也至少是若干年后了,但怨念的記恨也是一個潛在的危機,不化解的話始終有些不安。
旋即這個念頭便被壓在了心底,即便是潛在的危機,也不知多少年后爆發了,說不定那時這已經算不上危機,只是一道餐前的甜點。
白墨拋開這個想法后,看了一下外面的虛空,依舊是無聊的世界,虛空之風吹拂,顯得頗為無聊。
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很難靜下心來欣賞虛空,白墨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末世流亡北美的時候,他獨自生活了數月,陷入游戲世界后,更是孤寂地陷入輪回數萬年,而今在這魔族的領域中,也逃亡了二十余年,可以稱得上是寂寞慣了。
虛空雖然單調,但并不簡單,蘊藏的規則比獵魔師世界還復雜,無數的強大生命前赴后繼地付身于虛空中,研究虛空,認為其中蘊含著超脫十級的希望。
以至于犧牲在虛空中的的強大生命,比若干次獵魔師和魔族大戰死亡的數量還多。
因此,在白墨的眼中,這個無聊的虛空有著別樣的價值。
如此過去不知多久,忽然,眼前無聊的畫面陡然光怪陸離,仿佛一副畫卷被擠壓進一根鏡面管子中,白墨默默看向前方,在那光怪陸離的畫面中,有一片奇妙的色彩聚合物,頗為怪異,看不出本來的樣貌。
但白墨在其中感知到了熟悉的親切感。
新地球到了!
縱然新地球不是白墨土生土長的地球,卻也是地球和獵魔師世界的融合世界,白墨和其有著不可分割的羈絆聯系。
從虛空回歸到新地球上,視野的變化是極其豐富的,仿佛一團團色彩在眼前炸開,忽而黃綠,忽而藍紫,忽而白黑,如濃墨潑紙,渲染出一幅幅抽象畫。
但白墨知道,這不是抽象畫這般簡單,這些所謂的綺麗色彩實際上是世界的世界之衣,將世界與虛空隔開,保護著世界不受虛空侵染。
等同于人類的皮膚。
白墨現在的等級還不夠,如果實力更加高強的話,這些抽象畫就將變一副模樣,變成白墨可以理解的形式。
須臾后,白墨感到自己仿佛在墜落,但又仿佛在升空,這是一種奇特而矛盾的感覺,降臨世界總是給人不同尋常的感覺。
忽然,天衣抖動,白墨被自發的排斥出內世界,白墨知道,這是列孵化設定的既定程序到了,接下來他還想進入天衣內世界,就需要自身提供龐大的能量。
在白墨離開天衣內世界的剎那,看到了自己的身上,披上了一層漆黑如墨的大氅,獵獵作響,時而流動深邃的黑光。
這便是天衣外在的樣子,看起來挺普通的,但白墨知道,這是天衣的內斂狀態,如同符寶內斂時,就是一件普通的奇怪章印,比靈器更普通。
一旦展現出威勢,在將展現出非凡的模樣。
心念一動,大氅光澤閃動,瞬息之間,融入白墨的皮膚中,消失不見,但只要白墨動一個念頭,天衣便能浮現出來。
至寶煉化與不煉化,差別太大了,像符寶,雖然也在白墨的體內,但調動一下,花費的精力太大了,哪能像現在這樣輕松。
玩耍片刻,白墨收斂了心神,認真看向前方,等待降臨世界的那一刻。
某個瞬間,視野陡然清晰,所有的光怪陸離變得清晰,山脈嶙峋,叢林皚皚,建筑物間或點綴其中,一條條黑水天河橫掛天空,少許在白云之下,更多的藏在白云之間,甚至有不少在白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