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對你動手腳的人查出來了嗎?”厲承驍說著,鳳眼微瞇。
里面像是閃過了寒光。
果然是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
陸小陸沒想到厲承驍除了挖苦自己,居然還會問到這件事情。
今晚的厲承驍好像有點奇怪。
說起這個,陸小陸有點不太愿意回憶那晚上的事情。
只是偏開了雙眼,說:“對了,我還沒把你的衣服還給你。”
厲承驍嘴帶嘲諷:“扔了吧。”
陸小陸基本上已經料到了厲承驍會說的話,沉默著沒有回應。
厲承驍這樣財大氣粗的人當然是不會在意這么一件衣服的,更何況是被他親自丟在地上,施舍給她的。
虧她那個時候還覺得厲承驍身上本來帶著的危險的氣息像是稍微給了她一絲安全感。
真是可笑。
“裴珩已經查出來是誰做的了,你是想自己處理還是我出面?”厲承驍說著,沉靜的眸子看向陸小陸。
他的話讓陸小陸愣住。
她有點不明白厲承驍究竟是在干什么。
難道這又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挖苦?
陸小陸的沉默讓厲承驍本來稍微回暖的眸子又有再次變得危險的趨勢。
她見狀,雖然一肚子的疑惑,卻還是開口,說:“這件事情就不麻煩厲少了,我已經要辰一集團的人幫我調查了。”
經過了這么多的事情,她還是覺得自己能夠盡量減少和厲承驍之間的交集比較好。
雖然他們兩個之間的交易早就已經注定了她已經沒有辦法把厲承驍從自己的人生里面抹去了。
“你居然去拜托辰一集團的人?”厲承驍皺眉問,語氣里面帶著不悅。
陸小陸猜不透厲承驍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說:“我沒有辦法去查,而且月姐比較清楚那天晚上出席……。”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承驍打斷:“陸小陸,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愣住,陸小陸的目光落在厲承驍的身上。
要不是厲承驍臉上的不悅和冰冷不像是在作假,她一定會認為厲承驍是在開玩笑。
他居然說他縱容她?
他究竟是在哪里縱容她了,她怎么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于是,她只能僵硬地開口:“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厲承驍的雙眼變得越發漆黑,里面就像是醞釀著黑色的風暴。
她就算是拜托辰一集團的人也和他沒有絲毫的關系吧。
感受到了危險,陸小陸渾身的神經迅速緊繃,果然在下一瞬間,厲承驍就隔著桌子捏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手上的力度很大,就像是要捏碎她的下巴一樣。
這樣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的眼淚都要要下來了。
陸小陸感覺自己腦子里面本來就已經緊繃了很久的弦終于斷了。
“厲承驍,你究竟要干什么?”
吼完,她狠狠地打開了厲承驍的手,猛地從自己的位置上面站了起來。
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的厲承驍臉色瞬間難看。
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掐死陸小陸。
但是陸小陸卻絲毫不畏懼。
她不明白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究竟又是在發什么神經。
他厲少是天下無敵,她不玩了行么!
“厲承驍,我覺得你也該夠了吧!”說完,她直接拿起自己的東西扭頭就走。
她是因為三千萬出賣了自己半年的時間,但是這卻不意味著李承驍可以這樣對待她。
更何況是厲承驍先違反合約的。
還坐在位置上的厲承驍漆黑的眸子落在陸小陸的背影上。
雖然他沒有追上去,但是他雙眼里面的危險卻昭示著這一切絕對不可能會這樣簡單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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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陸回到段雨竹的別墅之后,每天有235個小時在外面野的段雨竹居然破天荒地在家。
“六六,你出去干嘛了啊,成天都見不到你的影子。”段雨竹問。
陸小陸不明白段雨竹這樣一個成天不落家的人怎么好意思問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