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厲承驍那樣的高度強迫癥是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別墅里面有著這樣不和諧的東西存在的。
心情莫名變得緊張了起來。
陸小陸忍不住朝著這扇門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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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面的厲承驍心情很好地洗了個澡,穿好了衣服之后才在沙發上坐下。
就像是平常的每一個早上一樣,他習慣性地將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在腦子里面冥想了一遍。
等到他想完,陸小陸卻還沒有回來。
厲承驍皺眉,在站起來的瞬間卻像是想到了什么。
步履匆忙地離開了房間。
二樓的房間很多,他卻直接朝著前面走去。
轉了個彎之后,在另外一邊的第一個房間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個房間的房門和整個別墅的色調還有風格都不太一樣。
甚至可以說是不協調。
他皺著眉看著這扇門。
終于還是伸出了手。
門打開的瞬間,因為拉著厚重的窗簾,光線不是很好,房間里面的東西不甚明晰地展現在了厲承驍的面前。
粉白交錯的裝潢,那些女性化的東西和床上的玩偶,無一不顯示著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厲承驍的目光有著細微的凝滯。
這么多年了,這些東西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和記憶中的那些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但是和記憶中的卻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
松了一口氣,厲承驍最后看了看這間房間,轉身關上了門。
被塵封許久的房間被再次塵封。
厲承驍的眉頭緊鎖著下了樓,才發現陸小陸已經坐在了餐桌上。
在看見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著腿吃著火腿面包的小女人,厲承驍的心驀地暖了。
他像他知道為什么剛才看到的一切明明沒有絲毫的變動,卻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了。
是他的心境變了。
來到餐桌旁邊,管家很快將他的那一份早餐擺了上來。
沒有立刻開始吃,厲承驍皺著眉,目光卻一直落在陸小陸的臉上,看得她都有點疑惑了:“怎么了?”
他這才開口:“沒什么,就想問問剛才你去哪里洗漱了?本少的房間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
陸小陸笑嘻嘻地吃著東西,邊吃還邊說:“我隨便找了一間房洗漱完了就下來吃早飯了啊,你別墅的房間實在是太多了,我選擇疑難癥都要犯了。”
下意識地想要問之前那扇白色的門的事情,可想著想著,她還是沒問。
她也沒進去看里面是什么就莫名其妙問厲承驍的話,會有點奇怪吧?
想著,她不再糾結,接著吃東西。
厲承驍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吃得差不多了的陸小陸卻再次開口了:“厲少,吃完早餐我就要回……”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
“嘶……”
隱隱約約的,她仿佛像是聽見了誰吸了一口冷氣的聲音。
看著桌面上的那一塊從自己嘴里蹦出來的食物殘渣,陸小陸的臉色有點難看。
當然,臉色最難看的是管家。
老管家在厲承驍的身邊待了太多年,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卻偏偏沒有見過哪個人女人可以這么不斯文。
吃飯的時候居然……
更可怕的是坐在她對面的還是自家有深度潔癖的少爺。
要是可以的話,老管家選擇捂住自己的眼睛。
可他不能,只能一臉恭敬地站在一邊當背景布,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現場的氛圍凝滯了一會兒。
陸小陸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可以煎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