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再也沒有將誰扔掉的東西撿回來過。
更別說是薄崢的那枚根本不想給她的銀戒。
厲承驍的表情因為陸小陸的這句話瞬間凝滯。
好半晌,他才難以置信地開口:“什么?”
明明最直接的辦法是分辨一下她脖子上戴著的是不是薄崢的那枚戒指,可他的雙眼還是固執地看著陸小陸的表情。
陸小陸已經什么都顧不上了。
她在厲承驍的面前早就沒有絲毫的形象了。
再自作多情一點也無所謂了。
雖然是這樣想著,她眼底還是彌漫上了幾分難過,像是自嘲一樣地開口,說:“厲少你聽清楚了,這是我給你買的戒指,前幾天還在tfer被你和你的小情,人羞辱的時候買給你的戒指!你滿意了嗎!”
男人的雙眼瞬間柔軟,那瞬間展露出來的無邊風華讓人挪不開雙眼。
就著紅繩拿起那枚戒指,厲承驍的眸子緊緊地盯在戒指上。
的確是tfer的東西。
原來前幾天她是去給他買戒指了。
雖然刷的似乎是他的卡。
不過看在他也有錯的份上,他們就兩兩抵消好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厲承驍說著,溫熱的指腹慢慢地擦干她的眼淚。
可委屈的小女人就像是水龍頭,眼淚像是怎么也擦不完。
他都怕把她嬌嫩的皮膚擦破了。
“怎么這么嬌氣?”厲承驍無奈地說。
卻讓陸小陸越發憤怒。
狠狠地瞪著厲承驍,她大吼:“厲少不是有美人在懷嗎,還要我給你的美人道歉,怎么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怪我沒把這枚花你的錢買來的戒指送給你?”
“天地良心,本少從來只承認你這個美人。”厲承驍說著,一對漆黑的鳳眼里面閃爍著愉悅的光芒。
手下也纏綿繾綣地和陸小陸的十指緊握。
他想要的人,從來只有陸小陸一個而已。
陸小陸雖然知道厲承驍的這一句根本就是男人在床上的花言巧語。
內心還是免不了震動了些許。
男人雙眼里面的瀲滟光華讓她挪不開雙眼。
“那本少送你的戒指呢?”厲承驍問著,雙眼認真地看著陸小陸。
陸小陸賭氣不說話,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看著厲承驍。
男人從來沒有這樣三番四次被一個女人挑釁過。
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早就不知道被他收拾了多少次。
偏偏這女人還是水做的,動不動就哭給你看。
嬌氣得不能罵,罵了會哭。
不能打,打了更要哭。
就連吃醋時候的諷刺也能被她記仇很久。
帶著點認命的,厲承驍摸了摸小女人的臉,柔和地問:“乖女孩兒,告訴本少戒指在哪?”
陸小陸還是固執地沉默,像是絲毫不打算說出來。
厲承驍忍不住狠狠地撞了一下,在陸小陸的臉色瞬間變得緋紅的同時,沉沉地問:“戒指在哪?”
男人帶著強勢和侵略性的目光看得陸小陸頭皮發麻。
不應該妥協,可嘴巴已經下意識地開口了:“……在我的包里面……”
厲承驍妖孽地勾起薄唇,就著現在的姿勢,伸手去夠陸小陸掉落在地上的包。
因為他的動作,陸小陸本來軟成一團的身體迅速緊繃了起來。
陸小陸的包包里面,裝著戒指的絨面首飾盒被放在最里面的位置。
包裹得好好的,沒有絲毫的損傷。
厲承驍的心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打開首飾盒,熠熠生輝的鉆戒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厲承驍帶著珍視地將戒指拿出來,柔和的目光看向陸小陸。
陸小陸的心卻糾結在了一起。
她還記得厲承驍當時和她求婚的時候認真的樣子。
還有他說的那句“我是在討好你”。
有些時候明明知道自己不過是厲承驍的一個玩物,她還是為因為自己的一些行為而感到抱歉。
明明他們兩個彼此傷害,早就不知道誰錯得更多,她還是覺得自己愧對于厲承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