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陸本來是饒有興味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厲承驍親自為心愛的女人打造的?
既然已經過去了三年,那么這個心愛的女人絕對沒有可能是她陸小陸。
不過是瞬間,陸小陸就意識到了這個秋千背后的主人是誰。
是柳深深。
心情不可抑制的變得糟糕起來,陸小陸僵硬著臉,和女仆打了聲招呼之后便離開。
等到厲承驍找到陸小陸的時候,她正坐在路邊的花壇上,低頭看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六寶。”他忍不住開口喊她。
陸小陸抬起雙眼,剛好看見踏月而來的男人正用緊張的目光盯著自己。
她突然很想沖上去,質問厲承驍究竟有沒有哪一刻忘記過柳深深。
但是想起吃飯之前,厲采薇對自己說的一切,她終于還是忍住,只是朝著男人笑了笑,沒有說別的話。
雖是如此,厲承驍還是敏感的感覺到了陸小路的感情波動。
桃花眼凝了凝后,男人朝著坐在地上的陸小陸伸出手,說:“我們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陸小陸將手放在男人的手心。
小手被男人有力而溫暖的大掌緊緊包裹的瞬間。
陸小陸滿心的不安,在這剎那似乎全部消失不見。
她終于朝著男人露出一個笑容,然后說:“好啊。”
是啊,就如同厲采薇所說的一樣,過去的一切早已經不重要,她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朝前看,經營好自己和厲承驍的未來。
兩個人慢慢的往回走,又不可避免的來到了花園前面,艦船在看到了那架白色的秋千之后,腳步頓住。
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她。
看著一臉鎮定自若的陸小陸,徐珍玉不禁有點心急如焚。
先不說要是真的將厲婉婉逐出厲家之后,厲婉婉該如何自處,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厲婉婉今年剛剛成年,按照厲家家規,她理應被分到一處資產,至少也應該是一家子公司。
若是現在真的被逐出厲家,那就什么也都得不到了。
想到這里,徐珍玉帶著求救的目光看向厲正善,但是對方卻挪開了自己的目光,不愿意與之對視,明顯是覺得此事已經無力回天。
就在徐珍玉已經徹底快要絕望的時候,陸小陸突然開口說:“雖然話說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但是因為我初來乍到,暫時還不太了解厲家的規矩,我想厲婉婉小姐也是如此,這次我看不如就請爺爺定奪。”
說著,陸小陸的目光看向了厲老爺子。
在看見厲老爺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后,陸小陸稍微松了一口氣,看來老爺子還是十分滿意她的這個做法的。
沒有立刻說話,厲老爺子將目光轉向了厲承驍,沉默半響之后問:“阿驍,你覺得如何?”
厲承驍看著陸小陸朝著自己眨了眨眼睛之后,才不得不對著厲老爺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沒有什么意見。
厲老爺子見狀,點了點頭,這才將冷厲的目光看向厲婉婉和徐珍玉,說:“今天是阿驍第一次帶小陸回家,我不想給她留下不好的回憶。但是厲婉婉出言不遜,頂撞主母在先,絕對沒有犯錯而不罰的道理。既然小陸不追究你的罪責,你下去領五十戒鞭,面壁思過一個月吧。”
厲老爺子說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厲婉婉趕緊下去,不要在桌上礙眼。
徐珍玉一聽,卻是面色大變,厲婉婉的成人禮就在本月內,若是立老爺子執意要讓厲婉婉面閉思過一個月的話,那就意味著厲婉婉的成人典禮又要往后延期。
而且五十戒鞭下來,不要一兩個月根本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但是事已至此,沒有人敢反駁厲老爺子的決定,徐振宇只能咬牙帶著已經被下的面無人色的厲婉婉,離開了餐廳。
場面一下子能冷凝下來,沒有人敢先說話。
倒是厲老爺子首先對著陸小陸說:“小陸啊,你還是太過善良了,作為厲家的主母,你一定要更加嚴厲一些才是。”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厲老爺子卻絲毫沒有責怪陸小陸的意思。
陸小陸從善如流,道:“謹遵爺爺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