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驍聽著門外小女人越來越猖獗的笑聲,差點把手上的牙刷直接捏斷。
爺爺絕對是故意的!
陸小陸看完了四本相冊,分別是嬰兒時期到小學的厲承驍,初中的厲承驍,高中的厲承驍和大學里的厲承驍。
無論是哪個時間段的男人放在人群里面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陸小陸突然覺得有點可惜。
她真想早點參與他的人生。
如果她能夠上大學,是否也有可能在校園里面遇到厲承驍?
那個時候的厲承驍神情間的冷漠已經初具規模,可他的眼神卻還是青澀的。
像是只要用這雙青澀的鳳眼看你一眼,就能讓你怦然心動,為之沉淪。
這是陸小陸渴望見到的,卻永遠沒有機會見到的。
“你在想什么?”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
伴隨著沐浴后清新的氣味。
驅散了偌大的房間里面的冷凝,陸小陸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回應了一聲:“我在想大學時候的厲先生應該很迷人……”
說到一半,陸小陸愣住了。
僵硬地扭過臉,發現只用浴巾裹住了下半身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啊——”她下意識地尖叫起來。
厲承驍被小女人高分貝的尖叫惹得頭皮發麻,趕快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在確定陸小陸冷靜下來之后,才收回自己的手。
覺得自己有點神經過敏的陸小陸訕訕笑了,說:“我去洗澡了。”
說著就要跑路。
抱著手臂站在床邊的男人卻明顯不準備放過她,攔住了去路后,凝眸問:“你剛剛說什么?”
“這個秋千……是我為柳深深做的。”厲承驍冷不丁地對著陸小陸說。
沒料到男人居然如此開門見山,陸小陸嘴唇動了動,半晌才說:“我知道啊,你不是還不允許任何人坐嗎?還專門派一個人過來守著呢。”
不管是對于陸小陸還是厲承驍。
柳深深都是一個不可說的存在。
當初的柳深深躺在病床上,是厲承驍用柳深深的最后一絲生機換來了薄崢的救命機會。
又或者說是陸小陸逼著厲承驍選擇了救薄崢。
知道真相的瞬間她曾經承諾過厲承驍,以后代替柳深深守在他的身邊。
可現在知道這個男人居然親自為了柳深深做了秋千,并且要人守了三年,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后,她的心里就堵得慌,嘴上說的話也開始不經大腦。
想想嫉妒真的可以讓人變得面目可憎。
“嗯,是我派人守著的。”厲承驍說著,聲音里面空蕩蕩的。
陸小陸最見不得厲承驍這個樣子,像是沒有了絲毫的眷戀,隨時都有可能拋下一切離開。
癟了癟嘴,陸小陸剛要說點什么,就被男人拉著朝秋千那邊走去。
一架不允許任何人坐上去的秋千,在時隔三年后坐上了一對男女。
守著秋千的仆人剛剛感受到有人的靠近,就看見厲承驍居然親自帶了一個女人過來坐著。
這一看那女人不正是之前被自己呵斥著不允許對方坐的女人嗎?
內心大震,看見兩人并肩坐著的樣子,仆人哪里還能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
想到厲承驍的雷霆手段,仆人都有點站不穩。
她究竟做了什么?
居然在現在的女主人面前嘚瑟前女主人的東西?
相比仆人難看的臉色,坐在秋千上的兩人都極為平靜。
厲承驍沒有開口說話,陸小陸就只是看著男人的側臉,也沉默了許久。
直到陸小陸覺得有點冷了,打了幾個噴嚏后,男人才像是從回憶中回神。
將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陸小陸身上后,厲承驍說:“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說著,就從秋千上面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