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驍‘嗯’了一聲,說:“我沒關系。”
沙啞的嗓音展現著男人現在并不好的狀態。
王媽看著眼前的男人,往日里衣冠革履,哪怕衣服上又絲毫的褶皺都容忍不了的少爺,現在渾身的衣服都皺的不像樣。
下巴上甚至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臉色更是難看到不行。
嘆了口氣,王媽繼續勸:“少爺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不然陸小姐醒過來了您卻病倒了就不好了……”
厲承驍‘嗯’了聲,沒有再說什么。
王媽也知道厲承驍雖然表面上應下了,但是實際上多半沒有放在心上,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
陸小陸就閉著眼睛聽著兩人的對話,就算在聽到厲承驍竟然守了自己三天三夜的時候,內心竟然也沒有絲毫的波瀾。
就像是已經死去一般。
厲承驍很快就回到了房間,坐在床邊后,握住了陸小陸的手。
陸小陸因為剛剛動完手術,病臥在床,手幾乎是冰涼的。
可是握著她的的手的男人卻似乎更加冷一些。
厲承驍也像是感受到了自己雙手的冰冷,很快就松開了自己的手,隨后陸小陸聽見了男人開門離開的聲音。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看著病房門的方向。
良久之后,終于因為困倦而再次閉上。
就在她剛要昏睡過去的時候,男人竟然再次回到了病房,很快她就聽到了倒水的聲音。
一分鐘過后,男人的手再次貼了上來。
但是這一回卻是暖洋洋的。
陸小陸的心臟就像是被尖針扎了一下,有些細微的疼。
逼著自己忽略這一點的難受,男人的聲音剛好在此時響起:“陸小陸,你怎么還不醒來,再不醒的話本少要生氣了。”
“厲少,求求你快回來吧,陸小姐她要割腕自殺!”王媽的聲音里面帶著驚魂未定。
就像是平地起來的驚雷,劈得厲承驍的手心都隱約顫抖起來。
“你們先拖著,我馬上趕回來!”說完,厲承驍掛斷電話,扭頭就朝著外面走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怎么敢?!
許九‘哎哎’了幾聲,對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有點無奈地坐回了沙發上,許九對著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溫雅說:“得了,今晚的男主角都走了,咱們就自娛自樂吧。”
“我也得走了。”溫雅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
作勢就要往外面走。
卻突然被許九拉住了手腕。
有點疑惑地看了看傾身向前拉著自己手腕的男人,用眼神疑問著。
沒想到許九卻只是緩緩松開了她的手,半晌才說:“你明天就要出去去y國進修了,怎么招呼都不準備和我們打?”
玩世不恭的男人此刻笑得輕佻,但是漆黑的眼底卻展示著他現在的內心遠不如表面上所展現出來的這般平靜。
溫雅笑了笑,說:“又不是不回來了,兩年而已。”
許九的眸子里像是閃過暗光,吶吶:“也是,又不是不回來了,那就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那我就先走了。”溫雅說著,徑直朝著外面走去。
許九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兩年就兩年,反正他們來日方長。
厲承驍回到別墅的時候,整個別墅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陳伯看見厲承驍過來了,趕快焦急地說:“少爺,今天卿卿小姐打了好幾個求助電話過來,少爺真的要這么狠心嗎?”
有點不耐煩,厲承驍看了陳伯一眼,半晌才緩緩地說:“明天你就回本家吧,這里不需要你。”
陳伯的臉色劇變,像是沒有想到厲承驍居然會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少爺……這是在嫌棄老奴多管閑事嗎……”陳伯的語氣有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