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lily碧藍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陸小陸的肚子。
陸小陸卻因為lily的話而陷入了沉思。
wrence先生好像不是很開心?
為什么?
想不明白,陸小陸覺得可能那個男人實在是太過于冷漠和寡言,所以才會給人不開心的感覺吧。
不再去想,陸小陸閉著眼睛感受著空氣里面的咸腥味,卻覺得無比的舒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在干什么?”
不同于以往的沙啞,反而是清越的,如同高山流水間的起起落落。
陸小陸猛地瞪大了雙眼,卻見到戴著兔子面具的wrence先生正從不遠處走來。
lily見狀,趕快歡呼道:“wrence先生你來了!”
“現在天氣這么冷,你居然將她推出來吹風?lily我記得我已經囑咐過你好好照顧她了。”wrence先生的聲音帶著不悅和沙啞,漆黑的眸子落在lily的臉上。
單單只是一個冷漠的眼神,桃花眼底閃爍著的泠泠脆脆的光就像是尖冰,隨時都能傷人于無形。
“對不起……”lily趕快小心翼翼地道歉。
陸小陸也趕快拉住了男人的手,說:“你別怪lily,是我非要她帶我出來的。”
“你也別說話,這么大個人了,還不知道珍愛自己的身體。”wrence先生訓斥道,臂彎一鉤,就直接將陸小陸打橫抱起。
“啊……”突然顛倒的世界讓陸小陸忍不住驚呼。
下一瞬間卻感覺得到男人有力的臂彎和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藥味。
陸小陸的內心卻莫名的安定下來。
看著男人隱藏在兔子面具下面的下巴,陸小陸明明已經在內心告訴過自己很多次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絕無可能是薄崢。
薄崢在床上躺了三年,她曾經見過他病服下面的身體是多么的無力。
絕對不可能因為分開了半年的時間就突然恢復成現在的樣子。
但是這個懷抱,男人的眼神和之前煮的粥,沒有哪一處不在向陸小陸傳遞著一個信息——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薄崢。
鬼使神差地,陸小陸問:“wrence先生為什么要戴著面具?”
沉默寡言的男人到了這時更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可是陸小陸就是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難道是因為長得太帥了?如果是因為太帥了,擋起來實在是有點暴殄天物了。”
男人卻依舊像是沒有聽到陸小陸的話一樣。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室內,距離床只有不到幾步的距離。
陸小陸的腦子里面突然蹦出一個想法,把她自己都嚇到了。
現在男人的雙手都沒空,要是自己直接將他的面具掀開的話,會被他捏死嗎?
在陸小陸思索的瞬間,就已經被人放在了床上。
眼看著最后的時機就要失去,陸小陸趕快朝著男人的臉伸出手。
男人的手卻比她更快,在她的手放到面具邊緣之前,就壓住了面具。
緩緩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陸小陸,問:“你很好奇?”
wrence先生的聲音像是又變了,變成了陸小陸所不熟悉的,不是沙啞的wrence先生,也不是清越的薄崢。
反而像是帶上了無數的危險。
陸小陸看著男人的桃花眼里面閃爍著的笑意,突然有點后知后覺的臉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