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厲承驍看著周圍的環境,突然勾起薄唇,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是夢。
的確,如果不是夢的話,陸小陸又怎么可能那么溫柔地叫他驍哥?
捂住了眼睛,厲承驍想要再次睡過去,但是卻怎么也睡不著。
終于還是緩緩地從床上爬起來。
雖然已經休養得差不多了,但是因為臥病在床將近半個多月的時間,手腳還是有點不太聽使喚。
但是厲承驍還是緩緩地來到了床邊,將厚重的窗簾拉開。
外面的天色是黑的,男人就靜靜地站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天還沒亮。
但是他的夢卻該醒了。
陸家。
偌大的別墅冷冷清清的。
仆人基本上都已經遣散了。
偌大的餐桌上面正坐著三個人,陸思佳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飯菜,說:“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厲承驍那邊……”
顧舒雅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有什么過分的?我之前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厲承驍這個男人不是你可以掌控的,你不要再對他抱有絲毫的妄想了。現在趁著他還病著,我們得趕快把之前的那些企業全部都收回來,不然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陸思佳搖了搖頭,說:“我沒有對他抱有妄想……”
自從她和厲承驍舉辦婚禮之后,她叫他‘老公’,被男人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
而后去陸小陸的別墅挑釁,卻差點沒被男人直接掐死的時候,她就知道,厲承驍不是她能夠hold住的男人。
“沒有就好。”顧舒雅說著給陸思佳夾了一筷子的菜。
陸海成靜靜地吃著飯,什么都沒有說。
顧舒雅看了他一眼,帶著點譏諷地說:“怎么,還在想你的好侄女?別忘了陸氏面臨破產的時候,她連你的電話都懶得接一個。”
“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了,那些資金,那些人脈,你都是從哪里來的?”陸海成卻沒有回應顧舒雅的那句諷刺的話,只是打開了另外一個話匣子。
眸子里面也閃爍著思考的光點。
顧舒雅正在盛飯的手頓了頓,說:“資金和人脈,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哥那邊幫忙了,還有我認識的幾個老朋友……”
“我問的是四年前,那個時候你哥也不過是經營著一家普通的上市公司而已,怎么可能挪動那么多資金給我們?舒雅,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陸海成說著,雙眼緊緊地盯著顧舒雅的臉。
三年,陸氏這三年的飛速發展,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只是他向來不喜歡插手這些事情,之前也一直沉浸在弟弟陸風城的死里面無法自拔,這才一直沒有意識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經過了厲承驍收購陸氏的事情之后,陸海成越發覺得想要將一個家族發展壯大,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要是真的如此簡單的話,在面對厲承驍的雷霆攻勢的時候,陸氏不至于被打得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你這是在質問我?這么多年來我為了陸氏付出了多少的精力,你現在居然還來質問我?我就算和你說了那些事情你會聽嗎?三年了你有聽過我哪怕一句話嗎,我要你回公司,你就推脫陸風城那邊走不開,非要我打無數個電話要你回來,你才回來。你現在還好意思質問我?”顧舒雅說著,狠狠地將筷子拍在桌上。
陸海成的眸光暗了暗,帶著點解釋地說:“我不是在質問,只是覺得事情有點奇怪。”
“沒什么好奇怪的,時勢造英雄,我就是在三年的時間內讓陸氏崛起了。不僅如此,我現在也正在讓陸氏第二次崛起,厲承驍說來說去也不過是一個二十七歲的毛頭小子而已,這次,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么翻盤。”說完冷冷笑了起來。
輿論很多時候可以成為最尖銳的刀。
在人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性的時候,給人致命一擊。